秦淵又比他好到哪里
鳳眸青年的面上還是一片平靜,內里卻仿若暴風雨之前的黑云壓城,壓抑而沉悶。
骨骼清瘦的手指節分明,手背上的淡青色血管肉眼可見,泛著冷玉般的蒼白。
蔣野頓了頓,脖頸后的黑色兇獸紋身張牙舞爪地昭示著存在感。
“對不起。”蔣野沉聲說“但我不會放手的。我明白,你和我一樣,也是絕對不可能退讓的。”
“到底是這么多年的兄弟了,既然如此,那就各憑本事,公平競爭,我不會再阻攔你,希望你也不要阻攔我。”
留下這句話,蔣野又最后看了秦淵一眼,而后毫不猶豫地邁步離開。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回頭。
空曠的辦公室只剩下秦淵一人。
辦公室的裝修完美地符合秦淵的偏好,整體冷色調,簡約冷淡,帶著些不近人情的寒意。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落地窗前的青年身影,莫名顯得有些寂寥孤清。
合作這么多年,秦淵可以一針見血地指出蔣野的缺陷,蔣野也能準確地戳中秦淵的痛點。
時間門是玄妙的,不過一個多月,秦淵竟然已經開始習慣失去了下半身知覺的感受。
他垂眸看向了落地窗外,人來人往,摩肩接踵,每個人都四肢健全、身體康健。
他是贏家,卻也是敗者。
秦家老宅。
因為秦煜中藥事故,秦氏集團迎來了大清洗,秦煜作為當事人,自然也完完整整地參與了這次的行動。
連熬了整整一周,秦煜才有了珍貴的休息時間門,不禁想起了那個迷離而旖旎的夜晚。
“啊啊啊為什么我喝的催情藥沒有失憶的效果,我都做了什么蠢事啊那不是我”
秦煜懊惱地錘頭,一頭黑色短發被自己揉成了雞窩,眉宇都煩惱地皺成了“川”字。
他的臉紅得像是峨眉山上的猴子屁股似的,耳根和脖頸處也是紅霞一片,一邊羞澀一邊苦惱,根本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對阮棠。
他他可真是太不知檢點了怎么能對棠棠做出那么不知羞恥的事情
阮棠會不會誤會他是風流浪蕩的人
那他可真是太太太冤枉了
要知道,他可是完完全全的第一次,什么經驗都沒有的
根本不明白怎么會鬼迷心竅,在催情藥的作用下變得都不像自己了
秦煜糾結地拿出了手機,咬牙猶豫了一會兒,又捂住臉,遠遠地將手機丟開。
深呼吸深呼吸
可是沒用哇
一想到阮棠,秦煜的心情就怎么也平靜不下來,像是血液里流動著滾燙的熔漿,燒得他心神不屬。
唉,前段時間門還能用工作來麻木自己,但現在閑下來了,滿腦子都是阮棠一人,怎么也沒辦法移開思緒。
沒等秦煜做好心理建設,被丟到旁邊的手機便發出了新信息提示的聲響。
秦煜一個激靈坐起來,小心翼翼地捧起了手機。
他像是在拿著什么定時炸彈,又像是在膜拜什么信仰的神明。
會是棠棠主動聯系他嗎棠棠會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