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開心里笑翻了,剛剛初天霖那后腦勺怕是嗑到了地板上,聽著就很酸爽。
表面上卻擠出了兩滴鱷魚淚,努力撐著爬了起來,一副隱忍委屈卻不說的模樣,小聲道“崽崽是不是闖禍了”
說完還有一顆眼淚從臉頰滾落下來,那模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惹人心疼極了。
旁邊的周慎微當即忍不住就想上前去扶他,卻又礙于初家人在場,只是急的紅了眼圈。
他是一個極其能忍的人,抬頭看了一眼初迎雨,便怯懦的垂下了頭,眼神卻一直關注著初云開。
這一細微的動作也被初云開悄然看到眼中,這個周慎微雖然懦弱,對這個兒子卻真是疼到骨子里了。
只不過是摔了一下,就心疼的要哭,可見他確實愛兒子,只是有些過于溺愛了,有時候溺愛不如不愛。
正座上的初迎雨輕輕咳了咳,身為初家的當家人,初迎雨一雙睿智的眼睛早就看清了小崽子們的小動作。
他倒是沒有懷疑初云開,畢竟他才六歲,還沒那么多心眼兒。
而且第一次來,一般六歲小孩第一次見這種場面,大概魂兒都給嚇飛了。
剛剛初天霖伸出腳來的時候,初迎雨便看在了眼里,隨即冷笑一聲說道“想給別人使絆子,就要做的不動聲色。被識破了還被反將一軍,丟的還是自己的人。”
初天霖迅速的爬了起來,惡狠狠的瞪了初云開一眼。
初云開心里琢磨著,這位初家的當家人說的似真似假,到底看沒看出自己是故意的
反正先撩者賤,只要他看出來是初天霖先找麻煩就可以了。
一群不倒翁似的小孩子紛紛站好,初云開也站到了隊伍的末尾,小小一只跟個小尾巴似的。
后面又陸陸續續來了幾個人,其中一個前呼后擁,身邊還陪著一個瘦到脫相的女人,應該是初迎雨的大哥初乘風和大嫂喬雪梅。
也就是初天霖和初天霽的父母,大概是聽說了兒子惹的事兒,正一臉不悅的看著他。
初云開心里悄悄沖這倆人翻了個白眼,這倆就是拿走原主答題卡的人。
還臨時換了他的考卷,以免他背下答案來。
他猜測,后來初云開父子出事,大概率也是這對夫妻背后里搞的鬼。
最后進來的是初瑞雪,一進來就站到了周慎微的身邊,一臉色瞇瞇的看著他。
打扮的花枝招展,仿佛一只隨時會開屏的雄孔雀。
周慎微一見到他就怕,還躲不過,被他從身后貼的緊緊的。
如果不是當著初乘風和初迎雨的面,他怕是能直接抱懷里親上。
果然,他的行為招來了初迎雨的不滿,初迎雨清了清嗓子呵斥道“大庭廣眾的,能不能注意點兒分寸”
初瑞雪訕訕笑了笑,還反駁了一句“二哥別說我啊咱倆誰也別說誰。”
初迎雨還想說些什么,被后面的青年攔住了。
青年面如冠玉,一身中式西裝,一副儒雅如竹的君子風范。
初瑞雪瞬間想起來了,那是初迎雨的合法伴侶,叫瞿懷瑾,是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