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開還挺高興,一邊笑一邊道“哥,我們自由啦”
其實他最高興的是可以參與他的第一步動作,往往參與皇帝第一步起事的將軍都會有不錯的結局。
這叫元老,元勛,也叫從龍之功。
凌天縱的背上背著一個碩大的包,里面是他讓黑虎賣表的十幾萬。
他看著初云開,雖然對他仍然缺乏信任,但經過這近一個月的觀察,凌天縱還是對他稍有改觀了。
他對初云開道“你確定要跟著我嗎我只能告訴你,我的目的比你想象的要復雜的多,你跟著我很危險。”
初云開眨巴著眼睛道“那又怎么啦這樣多刺激”
凌天縱總覺得在眼前這小屁孩六歲的年紀里,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危險,他皺眉道“如果有一天你丟了小命,我是不會對你負責的。”
初云開小嘴兒叭叭叭“我又不是你老婆,干嘛要讓你負責”
凌天縱
算了,跟蠢貨講不明白道理。
初云開心里卻挺高興,看來這個時候的小男主還不是那么冷心冷血。
也是,畢竟他還沒有經歷后來的眾判親離,還沒有親眼看到自己最信任的兄弟親手把刀扎進自己胸膛。
眼下他只是滿腔恨意與偏執,只想查出凌家當年的滅門真相。
其實初云開不知道,凌天縱只是覺得帶著個小尾巴太麻煩了,會影響他做許多兒童不宜的事。
而且他這次出來除了把這些錢給黑虎,交待他做一些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處理。
昨晚黑虎給他傳簡訊,告訴他抓到一個人,那個人原來是在凌家干保鏢的。
不是普通的保鏢,是貼身保護凌瀚的那種。
而且凌家出事的時候,那個保鏢剛好值夜班,但是那夜后這個保鏢就消失了。
這次黑虎從地下賭場抓到了他,他賭輸了被扣了下來,就被關在那個地下賭場的小倉庫里。
剛好那邊黑虎負責看場子,就抓住了那個人。
凌天縱沒別的想法,就想從他身上找一找線索,至少問清楚那天晚上的火究竟是怎么起來的。
兩個小不點兒坐了十幾站地,來到了一個處處寫著拆字的廢舊棚戶區,這一片面臨著整改,暫存的藏污納垢在進行著它
們最后的狂歡。
初云開邁著小短腿跟在凌天縱身后下了公交車,一腳踩進了剛下過雨的污泥里。
這污泥讓他有些嫌棄,凌天縱卻毫無所覺的朝里面走去。
這棚戶區魚龍混雜,亟待整飭。
租住在這里的多數是民工或者灰色區域的人,所以在往來的人群里,衣著干凈整潔的兩只崽看上去十分格格不入。
甚至還有人在他們身上打量,眼中透出不懷好意的算計。
好在凌天縱目光兇戾,一眼看過去,那些人瞬間便收了觸角。
猜測后面這小孩兒是前面這少年的獵物,鼠有鼠道狗有狗道,他們這一行里也有規矩,有主兒的獵物不能碰。
初云開六歲的身體里雖然住著二十幾歲的靈魂,可是在看到這樣的環境時也忍不住一個哆嗦。
但這也僅僅是剛剛開始,待到凌天縱帶他拐進一個小胡同時,陣陣臭水溝的味道便撲鼻而來。
那陰暗潮濕的小胡同抬頭僅能看到并不算高的棚戶區的一線天空,由于光線照不進來,兩邊的石棉瓦上長滿了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