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了解過自己身體的年主皺了皺眉,才知道原來伴隨著自己多年的情緒問題是焦慮癥。
初云開應該勸他去看心理醫生的,但他知道心理醫生治不了他。
如果僅僅是普通的想不開,對學業和生活的以及社交的恐懼,那么確實需要看一下心理醫生。
可男主是對血海深仇的執念,如果有人勸他放下,那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是個人都不可能放下,包括初云開自己,甚至初云開都覺得自己可能會負擔不了這樣的情緒壓力,別說隱忍這么多年,可能在第一年的時候就完全情緒崩盤了。
多少焦慮癥患者常年需要靠藥物維持著正常生活,有的甚至需要長期住院。
凌天縱卻只是偶爾發作一次,原著也從未有過他吃藥的描述。
初云開其實是想幫他的,但他不知道該怎么做。
他唯一了解的焦慮癥知識就是來自原著,后期也有心理醫生為他干預治療,給出的最大建議是讓他找一個心靈寄托。
他心道那可是凌天縱誒,他會找什么心靈寄托
如果他能把安全感寄托在別人身上,那他就不是男主了。
他的手下,他那些美艷絕倫的女朋友,都未曾給過他心靈撫慰。
此刻的初云開也只是試探著上前抱住他,讓他的額頭抵在自己弱小的胸膛,再輕輕拍撫他的后背。
好在他并未推開自己,也沒有拒絕自己的示好,而是漸漸在自己的懷里安靜下來。
初云開呼出一口氣,半天后才問道“哥,你有沒有好一點”
凌天縱點了點磁,淡淡嗯了一聲,內心浮起了一絲淡淡的異樣。
初云開又試圖安慰他道“其實哥,你所要找的東西也不一定全無線索,我們可以逆向思維一下。如果初家沒有,那只會在它原來所在的地方,你知道它原來會在什么地方嗎”
凌天縱知道,是凌家的機房,不是初燒掉的機房,而是設置在開發區的總服務器機房。
那里有小型的私人發電站,會在停電的時候緊急自動發電,以保證服務器的24h不間斷服務。
可那里已經被藍藹之霸占了,他也曾試圖回去過,就是那次差點暴露了行蹤。
也是因為那次,藍藹之開始懷疑他活在世上,對他下了全面的追殺和圍剿。
富人圈子總有別人不知道的途徑,黑虎得到的情報是,藍藹之下達的是生死雙圍剿,意思就是死活不論,只要能把人帶到他身邊就可以。
凌天縱絕望透頂,自此全面活在了黑暗里,再沒出現在眾人面前過。
如果沒有黑爺爺臨死前安排的一切,他怕是早就死在藍藹之的手上了。
都說商人逐利,某位思想家曾經說過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潤,有些人將會鋌而而走險。
如果有百分之二百的利潤,有些人就會無視法律。
那么當利潤達到了百分之百,那些
即得利益者便會踐踏世間的一切
更何況藍家那個時候只是地方的一個新發豪門,
別說在全國,
在全省都排不上名號。
那會兒藍老爺子病重,藍藹之接手家業,兩年就把家底兒折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