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是由那個叫森鷗外的醫生的。在這段時間內,對方委托過他確切的說,是委托怪物幫忙出手幾次后,送過來的大筆酬金。
港口afia的首領是一個年事漸高的老頭,行事卻變得愈發乖張暴戾,甚至往不問理由的殘殺方面發展;而成員內也不乏支持他的黨派,行事也隨之變得愈發極端是極其糟糕的狀況,但森鷗外對他說起這些時,唇角卻透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因為天氣還沒有回暖,芥川龍之介依舊選擇披上一件外套,將圍巾戴好。
就這樣走出公寓后,怪物便再度變回之前無實體的模樣,但他確信對方依舊跟在自己身邊。
這個季節的夜晚也來得很早,等芥川龍之介走出一段距離時,天就已經飛快的暗下去了,有些道路被佇立在兩旁的街燈照得十分明亮,有些卻出于各種因素,依舊籠罩于昏暗夜色下的陰影里。
表情沉靜的芥川龍之介腳下拐了個彎,在去采購食材的路上時,專程往沒有照明的窄路及暗巷里走。
“嘿,你看這里有個落單的小鬼啊,手里還拿著好東西呢。”
“還真沒錯,今天可真是咱們的幸運日。”
“我已經想好要怎么花到手的那筆錢了”
“哈哈哈哈,我們還是要遵循一下小朋友的意見嘛,”為首的混混開口,“喂,你”
這是他能夠說出的倒數第三句話。
很快,被某種神秘力量痛揍一頓的那幾個小混混,頓時哭著喊著逃走了,慘叫聲與呼救聲傳出去老遠。
被留下的芥川龍之介彎腰,從不省人事的那個混混頭子手里撿回自己的錢包,也抬腳離開此處暗巷,繼續朝下一個目的地走去。
從擂缽街跟著他出來的怪物找不到調劑用的甜點了,便安排他隔幾天就帶著錢包,等天色變暗后就出門,專往沒什么照明的地方走一段距離,往往就能收獲到為它所喜悅的哀嚎與求饒。
擂缽街外也并非就是安全無虞的烏托邦,尤其是在這各種afia團體橫行的都市,犯罪率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低甚至絕大多數幫派的成員本身即是非法分子。
要是非法分子還擁有點異能力,那更是狂妄得很,四處胡作非為。
而芥川龍之介這么多次走下來,那間公寓的周遭八百米以內都沒有幫派成員敢待著,以致于他現在必須要越走越遠,才能碰到一兩個膽大的來搶劫,或是意圖拐賣。
買完食物回程,外套的衣擺被吹起時,不小心被一口寒春的晚風嗆到肺里的芥川龍之介捂住嘴,低低悶咳幾聲。
感受到發頂隨即便傳來略沉的撫摸觸感,芥川龍之介“”糟糕。
只能取消順路去探望一眼銀的行程,他拎著購物袋走回掛有芥川銘牌的公寓,在開門進去的瞬間,怪物便落回了那具由它操縱的成年軀殼里。
那張五官被朦朦朧朧罩在霧里的臉孔就這么機械地平轉過來,對準他。
現在就去洗澡。
芥川龍之介抿了下唇,“我會洗的,所以”
怪物不為所動,那具軀體已經站了起來,走到盥洗室的門口。
“咕嗚。”
即使與之前的形式沒有分別,但被無形的存在盯著,與被實體化的軀體盯著,感受根本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