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十年后的芥川龍之介,伊川澄依舊要比他高上小半個頭,而相對瘦削的體型更使伊川澄可以很順手的將人整個攬在懷里,就像一只量身定做的人形抱枕,更溫暖,更安心。
被伊川先生抱了滿懷,剛還在試圖穩住重心、撐起身體的芥川龍之介立刻不敢再動了,只有愈發急促的心跳聲變得清晰可聞。
“龍之介”他聽見伊川先生的聲音在頭頂發出,悶悶的,帶著一點細微的啞,“我現在想”
想芥川龍之介的睫羽低垂,安靜等著接下來的話語。
無論伊川先生想做什么,他都不可能會拒絕的。就像曾經發生過的無數次那般。
“想”
伊川澄的話沒有說完,尾音淹沒在劇烈的爆炸動靜中。
隔壁是正在修行中的笹川了平、獄寺隼人和藍波,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狀況,整面墻壁都被轟塌了,書頁散得漫天,木板與碎石四處散濺,一部分筆直朝他們方向迸射而來
“羅生門”
自純黑外套悄然浮現,延展膨脹的黑獸張開交錯的尖銳齒牙,在如蛟龍騰空的同時,一口將行徑路上的所有障礙皆吞噬殆盡,露出一覽無余的良好視野。
芥川龍之介維持著依舊被伊川澄圈在懷里的姿勢,只有視線隨著扭頭的動作轉向聲響來源處,透出氣氛被打斷后顯而易見的不爽情緒。
揚起的煙塵緩慢散盡,過了片刻,對面才傳來聲音,因為防護壁的缺失而清晰可聞,“咳咳咳你這笨牛,亂開什么匣子”
是獄寺隼人的聲音,“結果放頭電牛出來,害得自己也被雷劈”
“嗚哇
哇啊,
都是獄寺大笨蛋的錯”看來是被劈得不輕,
藍波連哭鬧都變得有氣無力的。
“這也怪我嗎,要不是你先照著我的臉來一拳,我怎么會反擊”
伊川澄
好熱鬧,自己人先打起來了。
被這么一鬧騰,獨處空間內的氣氛全無,他不無遺憾地松開芥川龍之介,“獄寺,你們那邊還好嗎”
“啊,是伊川先生”獄寺隼人大概是被劈得有點站不起來,依舊是趴在地面的姿勢,只向伊川澄的方向抬起一只手揮了揮,“我沒事,都是笨牛自己放出了彭格列匣子里的牛,結果又無法控制,害得我們所有人都吃了一記雷電攻擊”
“這還真是慘”伊川澄嘖嘖稱奇,“人體的安全電壓只有二十六伏,電流最大不過五十毫安,你們這樣隔二差五被電居然都沒什么事情,真的算是天賦異稟。”
“您就別取笑我們了”獄寺隼人沉重吐出口氣,“大概是被電習慣了吧”
“藍波大人想吃糖果”穿著奶牛裝的藍波腦袋暈乎乎的,但仍然堅持朝伊川澄伸出手,“藍波能夠放出厲害的牛哦,藍波很厲害吧”
為了在適當的時候能及時給予芥川龍之介獎勵,伊川澄總會隨身帶著許多糖果,其中也不缺藍波最喜歡的葡萄味。
而自從他有次為了哄住哭到眼淚鼻涕一起流的藍波,給了藍波一顆葡萄味糖果后,藍波從此就惦記上了伊川澄這位有好吃糖果的大哥哥。
更加繃起臉的芥川龍之介“”
那明明都是伊川先生特地給他準備的糖果。
芥川龍之介只能眼睜睜看著伊川澄摸了摸藍波腦袋,又給了糖,二言兩語把那個奶牛裝小孩哄得開開心心;又因為被炸毀的圖書室需要重新修建,他們只能帶著幾本書回去,并在路上遇到了另一個意外狀況。
“我們要罷工”京子與小春舉起反對保密、情報公開的木牌,“直到阿綱你們愿意告訴我關于afia、白蘭還有密魯菲奧雷家族的情況為止,我們不再負責你們的家政事務”
“我們想要與你們一起并肩作戰”
她們被稀里糊涂的傳送來十年后的世界,大約猜到沢田綱吉眾人大概在進行某種艱苦的作戰,卻由于被保護得太好,對實際的具體狀況一無所知,只負責洗衣做飯之類的后勤工作這種情況一兩天尚可忍耐,但誰也不愿意任由自己被長期瞞在鼓里。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