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伊川澄欣然應下,“期待你六天后的表現喔。”
“我會的”
看著沢田綱吉他們備受鼓舞的也離開繼續去訓練后,除了伊川澄外,訓練室僅剩的里包恩突然出聲。
“聽白蘭剛才的話,他并不是導致你后來蹤跡全無的罪魁禍首。”
“哦,你說這個啊。”伊川澄恍然,“我都快忘記自己會在未來的某一天突然不見了。”
“不感到害怕嗎連自己是死是活都不清楚。”里包恩轉過頭,“比全然未知更可怕的,是一知半解。”
或許,會就此陷入提心吊膽的迷障里也說不定。
“還好,”伊川澄朝他眨了下眼,“說不定,我只是去完成了一場冒險”
“既然你對此早已有所準備,”停頓片刻,里包恩開口,“我也就放下心了。”
“別小看我啦。”
伊川澄彎起眼,笑瞇瞇的回道。
如此,在沢田綱吉完成修行的六天后,決戰時刻到來。
已經習慣從芥川龍之介床上醒來的伊川澄,先捂嘴打了個呵欠,摸索著要去開床頭燈。
“伊川先生。”
他的小臂被另一只手捉住,動作被制止。微涼的體溫自肢體的相接處傳來。
尚未開燈的黑暗中,伊川澄能感覺到芥川龍之介有點緊張,指尖帶著輕微的顫抖。
“怎么了,龍之介”伊川澄溫聲開口。
“僅剩最后一日了,”芥川龍之介的聲音被壓得低而輕,宛如夜風吹過竹林,“您可還記得此前有對在下未說完的期望”
“期望”伊川澄有點沒想起來。
“就是在圖書室那日,”芥川龍之介的聲音更低,已然接近于野獸喉間的嗚咽,“被打斷的”
“啊,”終于被提醒的伊川澄啞然失笑,“原來你一直記在心上。”
“是。在下無論如何都希望知曉,您當時的后半句話。”芥川龍之介道。
“可以哦。”
伊川澄收回打算去開燈的手,在被窩里翻過身,將臉面朝芥川龍之介,“眼下時機也正好。”
芥川龍之介似乎有些緊張起來了,本就淺淡的呼吸聲變得幾不可聞。
即使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伊川澄也能準確地勾勒出他的每一寸輪廓,能夠想象對方正抿起唇忐忑著期待,眉心也無意識蹙起的可愛模樣。
如果說之前還打算詢問的話,伊川澄心想。這次就不能怪他先斬后奏了。
“我當時是想說”
伊川澄慢慢開口,吐出的音節逐漸帶上笑意。
而在這熱息逐漸交融的私密空間內,伊川澄伸出手,給予了他一個以吻為鑰匙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