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員n完全無法理解,為什么自己的計劃會被一個從未聽說過的人物徹底摧毀。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的
先襲擊太宰治,靠一條染血的繃帶騙到中原中也自投羅網;在試圖重新掌控荒霸吐中原中也的同時,也能引誘魏爾倫前來,用好不容易收集到的特殊金屬來操縱他
但他還沒來得及發出操縱的指令,就被這個恐怖的男人打斷了。
甚至他喊上來的警衛,被一個不剩的全部擊倒僅在眨眼之間,連他身旁那個少年都沒有動手。
接著,眼睜睜看著他走進去后沒多大功夫,又安然無恙地信步而出,身后多了個抱著荒霸吐容器莫西干頭。
連他的仿制品都被搶走了受傷倒在地上,無法行動的研究員n恨得咬牙切齒。
那么,他就放棄操縱,直接讓魏爾倫暴走讓那頭原初的魔獸去肆虐,去代替他作出報復
即使鮮血在身下流淌,生命僅剩須臾之間,他也會大聲的、肆意的嘲笑那個男人,然后為見證真品的力量而毫無悔恨的死去
原本,他是這么想著的。
按道理來說,這世上不應當存在能夠與超規格特異點所抗衡的個體力量
但是這發生的一切都在超乎他的認知范圍
研究員n仍然倒在那間廢舊倉庫的地面上,因大量失血而感到眩暈;在這種彌留之際,研究員n在看到對方走過來、居高臨下望著他時,那道始終冷靜理智的聲音,此刻終于顫抖起來。
“你你是什么人”他難以置信,惶恐與探究的情緒混雜交錯,驅使著他發出詢問,“揮手間消滅魔獸,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想要我解惑也行。”伊川澄抬起右手,額前與掌心一同燃起火焰,“用你們的話來說,我的異能力是燃燒概念。無論是擁有實體的概念,還是被準確定義出來的虛構概念。”
“這樣嗎,將特異點直接燒掉了啊”研究員n的聲音驟然充滿狂熱,哪怕連嘴唇都因失血而變得過度蒼白,能見到的視野也開始恍惚,“竟然還有這種能力存在嗎,這種哪怕與世界為敵都能夠獲勝的恐怖能力”
“別太高興了,穿白大褂的。”伊川澄的聲線冷了下去,“既然你表現得這么迫切,我就早點將這份禮物送你,好感謝你對飛天小橘和便宜大哥的熱情關照。”
受重傷昏迷的飛天小橘已經被莫西干老大緊趕慢趕著送醫院了,交通工具是這座研究所的警衛用巡邏車,被莫西干老大一路狂踩油門、風馳電掣的往市區方向開。
再向研究員n走近了幾步距離,伊川澄的鞋底踩在血泊上,發出黏膩的聲音。
他抬腳踩在對方肩膀的傷處,將捧著火焰的右掌翻轉,手心朝下。
那縷火焰仿佛流動的砂金,或是為了引火的燈油。被重力牽引著緩慢往下墜,直至落到腳下的這具身體。
嗤。
一
聲輕微的燃燒聲,在研究員n的身上轉瞬即逝,甚至只讓他來得及驚恐問出半截“你對我做了”,便發現自己的身體毫無變化,那句質詢頓時卡殼在半途。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伊川澄微笑著,熄滅了火焰的他重新將右手插回風衣的口袋里,半俯下身望著研究員n,“我的火焰,可以燃燒被概括出的虛構概念。”
研究員n只是因傷處被壓迫而喘出一口痛苦的氣,沒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