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如此堅信。
即便是眼看接不到的球,他也要加快腳程,肆意壓榨自己酸痛的大腿,強行去夠
即便是打不下去的扣殺,也一定要從肩膀開始深深發力,打到手冢球拍直接穿線,才算竭盡全力
漸漸的,看臺上竊竊私語起來。
“那家伙該不會是”跡部挑眉。
他目光在立海大的教練席上一掃而過“還真是,不擇手段的家伙。”
言談間,一圈白光在真田身上浮現。
絢爛的燦光,精美而毫無科學可言地鑲滿了他的周身。
英美里安詳去世兩秒,又死而復生,繼續觀摩這場比賽。
一場兩個人雙雙進入千錘百煉的極限的比賽。
有了雙倍加持,真田的雷威力更加迅猛,而同樣有雙倍加持的手冢,也很快開發出了手冢幻影,直接讓球出界。
英美里觀摩兩秒,又安詳地去世了。
“我會和牛頓一起復活。”她留下遺言,“而我們睜眼之時,就是這不科學的世界毀滅之日。”
碰都碰不到球,到底是怎么讓人家出界的誰懂誰懂
這種無法用科學常理來解說的比賽,她是沒辦法指導的。
好在真田也不需要她的指導,一看見雷不管用,立刻就不用了,扭頭繼續風林火山輪著換。
手冢幻影雖然說能不碰球就讓其出界,但前提是對手打來的球本身必須有強烈的旋轉。
而真田的幾記絕招里,除了雷,其他的都還暫且做不到這一點。
由此,手冢幻影也無效化了。
“不過,這本來就是一種威懾吧”英美里又一次詐尸,摸著下巴分析,“就跟核武器一樣,雖然我不用,但你知道我有,所以你也不敢用。”
看臺邊的丸井
他沖英美里喊話“能不能別一下昏倒一下清醒了”
而真正打到最后,兩個人你死我活,誰都不肯先讓一步。
真田把比分咬得死緊,雖然是追著手冢的腳步,卻一口氣打到搶七,甚至于兩個人連進入無我境界的體力都沒有了,最后只能進行最樸素的對拉。
“我、我是不會放棄的”他的聲音已經不能傳到球場對面,但真田知道,他只是在說給自己聽,“即便是最后一個球我也會進攻”
一記風式發球,加持了超高速的發球,在半空中的軌道,英美里原本是看不見的,現在卻已經有跡可循。
手冢當然更不例外,他精確地瞄準了球網,明黃的網球擦網落在前場。
真田反應及時,但盡管接到了球,卻也只是一
記高吊變成了手冢的機會球
這時候不管誰來看,都應該扣殺,但手冢卻沒有。
他慢慢后退。
“手冢這是”忍足侑士,摸著下巴揣摩,“認為這個機會還不夠好嗎”
高手對決,任何一絲破綻都是致命的。
如果眼下這個球不夠好,或者只是個陷阱,那么在距離賽點不遠的現在,就會成為決定勝負的一次擊球。
以忍足的眼光來看,倒不覺得這個吊球有什么值得謹慎的,不過手冢可能更想要平穩的過渡
但旁邊,抱著手看比賽,時不時焦躁地點自己胳膊肘的跡部,卻哼笑一聲“狡猾的家伙。”
看上去是在后退,其實是以退為進啊。
果然,場上的手冢雖然退了,且做出要擊往真田底線的架勢,卻只是為了將真田騙回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