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哥,你又來啦”
東京某排球俱樂部門口,保衛科熟稔地和手冢打招呼“天天都來,是等人”
手冢點頭。
沒過一會兒,里面走出一個高挑的人影。
英美里穿一身黑的運動套,右肩掛著的米帆布包,慢慢朝門口走來。
一邊走,嘴里念念有詞,多半在想著剛才的比賽。
手冢奈,出聲提醒“臺階。”
英美里如夢初醒“哦哦哦”差點踩空
“今天快結束的候木兔打得不錯不枉我守到現在。”有點得意地皺起鼻子,“不過要是太晚你別等我了”
像是想起什么,臉色一黑“反正你一般都是以看我吃虧為樂”
手冢冤枉“什么候的事”再說英美里什么候在他手里吃虧過
英美里呵呵“今早”
今早
那手冢沒話說了。
初中畢業的這個春假,他一直泡在網球俱樂部里練習,英美里則來隔壁這排球俱樂部吹空調,據說是“觀察”,每天要寫一千字的觀察日記。
既然同出同進,手冢順理成章安排每天早上起來晨練,至少二十圈打底。
今早才跑完二十圈,雖然肯定沒觸及的極限,但是
累累好不好
坐在手冢自行車后座,背包塞在前面的籃子里,和運套一樣黑的運鞋翹啊翹。
手冢頭都不回“坐穩一點。”
英美里撇嘴“這不是,信得過你的車技嗎”
手冢嚴謹“不用信得過,安全最重要。”
英美里難得說不過他,偷偷在他背后翻了個眼。
好意思說安全呢,誰當初差點被一拍子打斷職業生涯
等到,手冢把的包遞過去“明天也是這個間”
英美里怒瞪“明天我堅決不跑操了”
手冢“可是,下個月我們要回去看師傅吧”
這里的師傅,是指他們倆學空手道的師傅,手冢爺爺的識。
英美里一愣,立刻萎靡“這個世界真的不會好了。”
手冢點頭“確實,以明天是要早起。”
畢竟回去看師傅,必然要跟現在的師弟妹們過一過招。
空手道嘛,三天不練,別人看不看得出來不好說,師傅肯定看得出來的。
英美里萎靡地接過包,萎靡地按響門鈴,萎靡地走到門口了。
手冢看得失笑,叫“英美里。”
英美里回頭“干嘛有什么噩耗,一起告訴我吧我是超人我不怕”
對于的胡言亂語,手冢連一絲波都沒有“明天見。”
英美里撇撇嘴,在手冢那種不回答的是幼稚鬼的視線里,勉強點頭“明天見。”
每天前往排球
館觀摩比賽的日常在繼續,只是英美里此前基本上隨身帶的都是紙質筆記本,最近開始帶電腦了。
次數也不多,大概一周有那么一次,但每次帶電腦來之后,總會給出一些當奇妙的建議。
譬如說眼下,黑尾和木兔一人一邊,帶了一群不認識的俱樂部排球愛好者打比賽。
英美里觀摩的候,立場總是不穩定的,從來不會旗幟鮮明地支持某一方,只要想到了什么,不管是能改善哪一邊的狀態,都會立刻講出來。
“木兔木兔木兔兔。”
木兔光太郎一聽召喚,跟自己的隊友說了句,蹦到英美里身邊怎么了英美里”
“嗯,你這樣”
英美里如此這般說了一通,看向木兔迷茫的雙眼“懂了嗎”
木兔掙扎了一秒“完全沒有”
“好,欣賞你的誠實。”英美里嘆口氣,認命地繼續給他講。
“也是說,防御的候要記得往后撤半步拉開視野,進攻的候卻不用,反而要縮小步幅,這樣來保證更靈活的調整”
怪異的是,說到排球,木兔有候又能好地理解一些復雜的邏輯語言一些他平根本說不出的高級長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