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青葉城西比賽前,英美里難得有些失眠。
她很少失眠,至少不會在比賽日之前,因為緊張失眠。
“這就是你半夜給我打電話的理由”手冢看了眼表,一點,也還好,“明天不是還要比賽嗎”
英美里很嚴肅“就是因為還要比賽,所以才緊張的。”
她能這樣坦然承認緊張,讓手冢輕輕揚眉。
畢竟,他還以為英美里會咬定才沒緊張,不會承認她為了比賽失眠這件事。
“為什么緊張”他問。
“就是怕輸啊”英美里大喊,“你沒有因為怕輸而緊張過嗎”
手冢沉吟幾秒,竟然還認真思考了,才回復她“那倒沒有。”
他并不怕輸,即便現在跟曾經贏過的老對手打一場,手冢也不能說自己就一定會獲勝。
他能控制的,只有平時的訓練,所以手冢總是很認真。
每一次揮拍,每一次往返跑急停練習,他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偷懶。
“所以,我不會為了未知的結果緊張。”他在電話另一頭,平靜地說,“因為我已經做了我能做到的最好。”
英美里冷冷“你有,我沒有。”她做賊心虛
手冢
這種時候這么坦誠有什么用。
他揉揉額角,看了眼時間,突然心算起來。
這家伙明天要起來比賽,那就是十點開打,算上熱身半小時,九點半就得到場館。
再把去學校和集合坐大巴的時間算上,怎么也得八點起床才來得及。
“你有。”他斬釘截鐵。
英美里大鬧“我沒有你怎么知道我有”
手冢“因為并不是你訓練。”
他抽絲剝繭,有理有據“既然是訓自己的隊員,你一定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英美里一想,將信將疑“嗯好像是這樣”
她這個人,糾結起來很糾結,想通了又萬事不愁,當即跟手冢saybye“那我睡了天哪都這個點了明天又得早起”
很快,電話就只剩一段忙音。
手冢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對烏野排球部的同學們,生起了一種濃厚的同情
盡管有田代這個部長在,但他幾乎不會比賽首發、陣容安排等問題發表任何多余的意見,只是笑著站在旁邊等候。
也不是要扮豬吃老虎,說實在的,田代對于這個隊長的職務,發自內心地感到有一點負擔。
他并不是非常自愿做這個隊長的,田代很早以前,也是出了名的自閉人士。
當時來到烏野,也不是他自己很合心意的選擇,但田代這個人就是這樣,來都來了
來都來了
所以當其他人有意無意把他推上隊長的位置,讓他應付教務處、學生會的盤問,讓他為烏野招新人數不足發愁的時候,田代也沒有推脫。
他并不很在意這些問題,所以空降一個英美里,他也同樣不在乎。
而英美里最近看他也越來越順眼了性格好是一個方面,另一個,那就是田代秀水此人,是個珍貴的攔網選手。
目前烏野的首發陣容里,一年級就算全都上,也只有菅原作為二傳,大地和東峰這兩個主攻。
自由人是欠缺的,更不用說攔網。
黑川學長可以占一個攔網的名額,剩下兩個空位,怎么挑也有田代的一席之地。
他雖然能力平平,但身高在一眾學長里,已經算是最有優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