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里抬臉,給她一個燦爛的笑“謝謝潔子”
除了及川,當然還少不了天童。
這位心懷親情的表哥倒是沒提比賽,只說他已經在家恭候。
英美里在宮城住的是她媽媽德久女士的本家,也是天童他爸的本家。
由此可得,天童即將在30分鐘后出場。
英美里想到這里,臉一板,消息也不想回了,關掉手機放進包里,專心致志地和潔子軋起馬路來。
兩人一路走著,經過繁華的便利店十字路口,又慢慢踱過下一個不平也不陡的小坡。
不遠處,是幾塊方形的安靜居民區,樓都不高,兩到三層的一戶建,零零散散點綴在其中。
偶然抬頭,就能撞進昏黃的燈光,想必是在等待放學下班的家人。
潔子陪在她身邊,一路聽她各種忙碌,左一個電話右一條消息。
直到德久家門口,才好不容易見她停下來,跟自己告別。
即便以她看來,英美里的狀態也很不錯,大概因為她在大巴上勸下了準備引退的三年級,又保留了一批可供她欺負的對象。
但潔子潔子看著她。
她的朋友有一雙非常亮的眼睛除開上國文早課的時候聽人說話,也總是很專注,譬如此刻。
那雙淺灰的眼睛,熨帖又輕柔地看著她。
只要英美里愿意,潔子想,她總能讓任何人感到輕松和快樂。
但是
但是。
她猶豫半天,接下來要問的話,對潔子來說,實在是有些為難。
她不是一個喜歡負擔別人情緒的
人,連社團活動的共榮辱,都讓她感到緊張,更不用說這樣私下的、坦誠的交流。
但是她想要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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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子凝神,輕輕吸了口氣,聽見自己的聲音緩慢地說“剛才,是在跟大地君他們發郵件嗎是在安慰他們”
英美里點頭“是啊,這群家伙還是太弱了精神上的孱弱,果然還是需要本人諄諄教誨,才能”
潔子不想聽這個,她多少有些無禮地打斷了英美里“可是你怎么樣”
英美里一頓,片刻后,才慢慢眨了眨眼。
潔子抿唇,環住她的手腕,慢慢握住她的手。
少女的手背微涼,手心卻很熱。
潔子用拇指輕輕摩挲,仿佛有幾道掐痕。
她沒有提,只是問“別人怎么樣都無所謂啦,但是你還好嗎”
英美里盯著她看了三秒,忽然把視線錯開。
嘴一扁,趴上了潔子的肩頭。
果然
潔子的手攀住她的后背,在少女的脊背上來回輕拍,又為自己肩頭那一點溫熱的濕意,感到了無比的酸澀。
她的朋友,總是把一切沉重的、難堪的、痛苦的事情獨自消化,又捧出許多快樂和笑聲的朋友。
“沒事的。”潔子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沒事的,下一次,我們一定可以贏的。”
英美里的回應,她沒太聽清。
大概是在抽噎的間隙,說了句當然之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