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本來只是在控訴他一回來居然先跟英美里出去露營,但在不二和乾的攛掇之下,漸漸就變成了他和英美里友誼的打探大賽。
仁王都湊過來問他“但是你應該還是有一點記憶的吧說說嘛,別那么小氣嘛,手冢君英美里小時候是什么樣子的應該也跟現在一樣趾高氣揚吧”
手冢沒說話,心里卻想,現在也沒有很趾高氣揚啊。
這個仁王君,國文應該不是很好。
他始終不開口,搞得仁王不耐煩,倒是幸村幫他說話“算了,雅治,畢竟是那么久之前的事了,手冢君也不
一定記得不是嗎”
手冢聞言,抬眉看過去2,正好跟幸村的視線對上“記得當然是記得。”
但是他不想說。
也許對于其他人來講,幼年的記憶是幼稚的、尷尬的,而且隨著不斷的成長,那段記憶也是模糊的。
但對手冢來說,并不是這樣。
其實十幾歲的高中生回想童年,又能回想得起多少呢大部分人都是面目模糊的,唯有在德久家的洋風庭院里,鼓勵他一定要去嘗試網球選手的英美里,始終生動又鮮明。
從很早以前到現在,永遠都在身邊的人,從臉蛋圓嘟嘟的小學生,到各自在不同學校、賽場上爭鋒相對的國中生
到現在,甚至會長時間待在不同國家,依然聯系密切,從未有一方覺得麻煩的高中生
正是因為一直都在,所以才顯得如此珍貴。
所以他才不想那么輕易地開口,和別人分享。
從他這里盤問不到,仁王就扭頭去問英美里“你小時候到底是什么樣的說嘛說嘛,這有什么不能說的”
英美里倒是說了一嘴“哎呀,我從小就是風云人物啦要是拍一部ova,那就是風云少年英美里懂不懂ova的含金量啊”
她和仁王聊了一通成績興趣、好朋友、老師對她的偏愛,諸如此類種種,但始終也沒提到她跟手冢是怎么從小就一直做朋友做到現在的。
菊丸忍不住了,追問“誒這樣嗎那小美里,你和手冢小時候是怎么變成好朋友的啊我一直都超級好奇講講嘛講講嘛”
夜晚的篝火堆顯得格外溫柔,連溫度都恰到好處,晚風吹在身上,也吹在火苗上,讓人的心情和隨風擺動的火焰一樣輕飄飄的。
手冢也不由得想,算了,這樣好的氣氛,要是她愿意講,那就講出來也可以。
但英美里說“是秘密哦。”
菊丸“誒怎么這樣”
可愛生物撒嬌屬性大爆發但英美里巋然不動“不能說,畢竟是我和你們冢兩個人共同的回憶,他同意我才能說。”
原本她是不太介意啦,不過看剛才手冢被人纏著問都沒有講,大概是不太想說
那她也不說好了。
菊丸折戟沉沙,十分遺憾“好吧、好吧那我去纏手冢要是他同意了,小美里就會說對吧”
英美里不置可否。
哼哼,小東西,沒想過吧,他同意了我也不會說的大不了讓他自己說
那么長的故事,說完不得累死啊
沒經受過磨煉的菊丸,又怎么能想到世界上還有英美里這種神奇的人物,興高采烈跑走了。
篝火堆的角落里,一直很安靜的大石,往露營椅的椅背上,輕輕一靠。
“現在的心情怎么樣”他聲音里好像在笑,“我猜,應該還不錯吧。”
豈止不錯。
手冢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這位好搭檔的問題。
自從英美里婉拒菊丸之后,就有一種來源不明的噪音鉆進他腦海里。
砰砰、砰砰、砰砰,吵個不停。
啊。
他輕輕撫上胸口。
原來是這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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