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駒的球風,讓烏野的隊員們相當吃不消了一陣子。
原本還好,練習賽么,打得不能說隨意,但也不會太過認真,只是想了解一下對面都有誰、喜歡用的戰術是什么。
運動畢竟是人的運動,只要人不變,擅長的戰術風格、慣有的小伎倆,都是不會變的。
“怎么能說是小伎倆呢”黑尾很冤枉,捂著胸口做受傷狀,“一人時間差,是誰都可以用的好招數啦。”
他剛剛就靠這個誰都可以用的好招數,輕松從菅原手里騙了兩分,又從緣下幾個人手里騙了三分。
即便是看過許多頂級高校比賽的英美里,也要承認黑尾確實是把時間差玩到極致,玩出花樣來了。
他的性格里是有一點這樣的東西在,和音駒的風格也非常貼合黑尾是個非常沉得住氣的人。
盡管平時說話有些輕浮的調調,但關鍵時刻總是很靠得住,而且無論何時都在冷靜的思考。
“球場上處處都是關鍵時刻啦”黑尾漫不經心。
他的語氣總讓人分辨不出來,到底是在認真還是在開玩笑。
英美里才不管這么多,大手一揮“通通當做認真對待”
她一聲令下,眾人紛紛聽令“是英美里大人”
“哎呀哎呀,還真是可怕的號召力。”黑尾眨了眨眼,“越說越想看看,你們倆要是在同一所學校的話,我們到底該聽誰的”
研磨連白都懶得白他一眼,沉默地后退半步,剛好跟山本猛虎撞在一起。
“喂,我說你這個小個子就不要到處擠來擠去了一會不小心把你撞傷了,還要哭鼻子”
研磨的額角,清晰地跳出了一個井字。
熟知他本性的黑尾,張了張嘴,最后卻什么也沒說,只是走上前拍了拍山本的肩。
“虎,沒關系,你想吃的那個限定版那不勒斯風味炒面面包”黑尾的聲音一下變得很溫柔,“我會幫你吃的。”
山本
山本“學長為什么口吻好像我快要去世了一樣”
研磨和英美里不同,不是那種會把威脅放在掛在嘴上的人,他要報仇,永遠都是不動聲色。
譬如山本在下半場,忽然發現自己的跑動莫名其妙變多了起來。
但每一次的位置好像又還說得過去,并不能算是刻意挾私報復,畢竟最后還是讓他打到了球,甚至得分率也提高了。
山在原地撓頭,一邊瘋狂喘粗氣,一邊百思不得其解。
不遠處,黑尾把手肘輕輕壓在研磨頭頂“差不多得了吧,我說。”
研磨一巴掌給他拍開“別壓我頭,我又沒做什么。再說了,比分不是也追回來了嗎”
最開始雙方的練習賽,其實是烏野領先幾分,但在研磨大顯神威之后,分差不知不覺縮小,甚至反超,眼下雙方來回領先對面一分。
“行行,我知道,但是你也要悠著點,山本那家伙精神很好的。”黑尾恐嚇他,“要是讓他回過味來了,一定會死纏著你不放哦。”
研磨被他說得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知道了,小黑好啰嗦。”
他們這邊輕松寫意,烏野這邊卻在挨個嚎啕。
“為什么跟音駒打比賽這么不得勁啊”木下幾乎一下場就攤在選手椅上。
他作為主攻,基礎水平其實是烏野目前所有主攻里最差的一個。
輪到他上場時,當然也是被音駒攔得最要命的一個。
不過不只是他,東峰大地,緣下田中,但凡是主攻,沒有一個不搖頭嘆氣。
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英美里。
畢竟剛剛那一小節比賽,他們的表現簡直可以說是漏洞百出,這都不能用練習賽來給自己挽尊了。
同樣是練習賽,人家音駒為什么就一攔一個準一救一個準
“那當然是因為對面的夜久同學很厲害”西谷握拳,“他太強啦其實我們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