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換言之,如果翔陽不去接的話,剛剛那個球該是誰來接呢
西谷不對,西谷的位置太遠。
尾白在扣殺的時候,
刻意避開了自由人的方向,也就是說當時在他身后的其實是
其實是,月島
越是往下深挖剛剛的情形,研磨對此越感興趣。
他不斷地回想著日向為了掩護月島,去接了這記一傳,這大概就是他的打算
不過只論接一傳的技術,他們兩個大概在伯仲之間,所以不存在他去接成功率會更高,所以只是為了保證月島的行動自由
而月島的行動
他忽然扭頭“小黑,剛剛你注意到烏野那個月島君了嗎”
黑尾點頭“你說那個攔網小子他啊”
黑尾回想起什么似的,忽然瞇了瞇眼“他剛剛在網前,可是把角名給騙走了哦。”
在網前,也就是說在影山那一發幾乎可以列進本年度十佳之列的超長高難度傳球注入進來的瞬間,除了東峰之外,月島也在起跳
并且為自家王牌學長騙走了一個攔網
而翔陽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替他掩護的嗎因為知道對于稻荷崎來說,現在的他并不是一個很顯眼的威脅,又或者說只是一點所謂的直覺呢
研磨微微笑起來,兩眼不自覺地輕瞇“欸,果然烏野才是最有意思的”
“真想,狠狠玩弄他們試試看啊。”他愉悅地說。
黑尾“請不要隨意把我們音駒帶壞成反派畫風好嗎謝謝配合。”
賽場上打完第二局的雙方球員,互相點頭示意,預備要下場休息。
擦肩而過的瞬間,影山抿了抿唇,忍不住問“宮侑學長在給出傳球的時候,都是怎么想的呢”
宮侑
他完全沒理解到影山的意思,扭頭問“你說什么”
影山想了半天,在宮侑逐漸不耐煩的臉色下,又問“就是因為我總是會有一點忍不住想要讓大家按照我的想法打球。”
他抿唇“但是學長們很好,從來沒有什么意見,我反而有點”
之前他說學長們太好人,也有一點這個意思。
其實影山對自己的毛病,不能說一無所知他對比賽的理解高出常人一截,當然就會下意識想要指揮攻手該怎么打球。
自我意識稍微強一些的攻手,都會對此感到不滿的。
只是來到烏野之后,大家就像完全沒有這回事一樣,除了有些時候月島會發牢騷,更多時候都不會提起
影山、影山其實有一些不好意思,和一丟丟的愧疚。
即便輸了比賽,宮侑的表現竟然也稱得上很有風度,并沒有對他翻白眼、陰陽怪氣,而像是被他的問題逗笑了一樣,微微勾了勾唇角。
“小飛雄,你可是二傳啊,怎么能把自己擺在和那群攻手一樣的地位呢”他很夸張地說。
宮侑不知道身后的宮治正躍躍欲試準備揍他,還在耍帥呢,用指節按按太陽穴,歪著頭對影山說“二傳在球里給攻手發出暗示,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從很早之前我就想說。為什么要感到不好意思我真是無法理解你。”
在影山的癡呆臉里,他繼續滔滔不絕“二傳,就應該要厚臉皮才對你的每一個托球都是最優秀的,該乖乖聽話的是那群攻手才對”
宮治
他甚至都不生氣了,只覺得震撼。
“你就這么帶壞學姐的寶貝吧”他麻木地說,“學姐真的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