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說這時候他們幾人是出于什么樣的想法,但無疑都認為天童的提議是可以接受的暫時的放任,消耗他的體力,同時也是一個觀察的機會
“不可以。”
牛島忽然說。
大家都是一愣,有些詫異地扭頭看他。
牛島雖然說是隊長,又是絕對的大王牌,但他跟及川又或大地等人都不一樣,在這種討論戰術戰略的場合,他一般是很少說話的。
這當然是因為白鳥澤其他隊友閱讀比賽的能力都很不錯,同樣也是他的性格使然。
但現在他開口了。
“不可以。”他又說一次,“必須要攔住。”
大平端詳他神色,嘗試解讀“是因為不攔下來的話,就沒辦法獲勝”
牛島輕輕點頭“我也一樣。”
對于白鳥澤來說,日向是個他們攔不下來就無法獲勝的對手;而對于烏野來說,他牛島若利也是一樣的。
所以雙方都不可能放任對方舒舒服服地進攻。
天童混在眾人中間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笑了兩聲,把手背到腦后去“好啊,若利君都這么說了,咱們就防一防看看唄。”
他舔舔唇“其實說起來,我也不是很想,讓他們打得這么舒服啊”
烏野連追五分,1616,月島發球。
他知道自己發球威脅不大,于是球出手后立刻上網,正好趕上對面天童扣球。
月島出手,從來不會打空,球在他指間彈起,弧度更平緩了許多,飛向后場。
“一觸”他扭頭喝道。
“沒問題”大地早已就位,將球穩穩墊起。
他一碰到球,天童就已經開始推測了,他絕不是
那種等到二傳出手才起跳的穩健攔網,天童覺最大的武器,就是他的頭腦、他的直覺。
即便是全憑猜測,也能夠拿到70的準確率,更不用說提前出手打出來的時間差dash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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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唯獨,唯獨在日向翔陽身上多次受挫
他難道能甘心嗎天童自問,不,他絕對不會甘心
任何人,不管是多么優秀的攻手、多么強大的二傳,都不可能這么輕松地越過他的雙手
所以,覺,冷靜下來,仔細地觀察他的動向、他的腳尖朝向、他的眼神在往哪里看
日向翔陽,和無數攻手一樣,在變向之前都會先轉動腳尖向左
天童立刻朝著他判斷出來的方向撲了過去,而他動身的瞬間,日向甚至還沒有起跳。
“cky這次猜對了”
時機也趕得剛剛好,日向的錯位快攻正正好撞在他的手臂上。
白鳥澤的應援隊,都快開始歡呼了五個球啊連著被同樣的招數拿下五分,他們難道不憋屈嗎他們難道不想要反攻嗎
只是在選手真正出手之前,應援隊的聲音只會被視作一種強勢的壓力,他們絕不能夠給場上的選手帶來這這種壓力。
但現在,他們成功了,他們把那個小不點無往不利的快攻攔下來了
這個時候,難道還不允許他們歡呼嗎
于是難以抑制的尖叫聲,從觀眾席上飄蕩出來
下一秒,卻又像被扼住了喉嚨的鵝一樣,沒了聲息。
月島螢,居然將這個快如閃電一般的攔網球,重新救了起來
要知道,日向的快攻本來就足夠快了,天童在這一球上的反應更在快攻之上。
那扣殺又是相當近距離打到他手臂上的,反彈下網的速度,說是一眨眼,都難以形容它的短暫。
但偏偏、偏偏月島就是將這球救起來了以一個攔網的身份。
連影山都有點愣住了,好在肌肉記憶支撐著他小步挪到球的落點。
雖然表情呆愣,身體也全靠肌肉記憶在指揮,但他的腦子卻飛速轉動著這個球絕對不能丟不僅是因為比分,更是因為流勢已經推動著他們走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