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在烏野成功拿下第三局之后,站在無法回頭的分岔路口的,是白鳥澤。
下一局如果能夠追回來,那么22,雙方打平,還能夠拉扯到第五局,到時候勝負落在誰手里還不好說;
但是如果下一局輸了
“那就沒辦法了呀。”天童將兩只手臂伸得很長,一邊勾住山形,一邊勾住五色,“怎么辦啊小王牌,救救我們呀”
五色哼了一聲“我可不是小王牌,我是名副其實的王牌。”
天童驚訝“誒那若利君呢”
五色又哼一聲“反正每個球都會被對面那家伙碰到,我們倆誰扣殺有差別嗎”
“嗚哇”天童震驚捂嘴,“小工,你”
“你小子,總算有點傲氣了啊”說著,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
五色“疼”
“不過”
天童湊近他,壓低聲音“這種等級的激將法,還是有點太不把若利君和賢二郎看在眼里了哦。”
就連牛島單推白布都沒有對他的發言給出什么評價,足可見他這話的殺傷力實在不強。
五色一下就跳腳了,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誰、誰說我在激將我就只是說出我心里的實話而已”
天童笑了笑,不再出聲,開始熱身預備上場。
也許對五色來說,這確實是實話,但天童所說的,也正是他心里所想。
烏野的眼鏡男固然很厲害,算計這么久,只為了在最關鍵的一分,給賢二郎最重的打擊你可以說他傳球技巧一般,但絕不能說他跟牛島學長配合不佳。
最后那個球一下來,白布就跟受了什么天大的打擊一樣,回到選手席一言不發垂著腦袋,要是英美里在,估計要說他原地化身思考者,天童想。
重點不是思考著,重點是石像
那小子僵硬得就跟一尊石像一樣,不說話也不動,水都沒喝一口。
但越是這樣,大平也好天童越好,反而越不擔心。
這說明他意識到了。
意識到了對面為什么能夠從他這里作為突破點得分,意識到了眼鏡男月島螢是怎么做到這一點的。
而他必然會改進。
“我的體力還不錯。”牛島忽然說。
他坐在長凳的尾巴上,一直安安靜靜喝水擦汗,突然一出聲,大家都朝他的方向看過去。
“所以,把球給我。”他扭頭,并沒有刻意去看白布,但后者就是覺得這道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只要你覺得是必要的時候。”
他覺得
白布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的判斷嗎堅持他的判斷,堅持他所謂的理智,這真的是正確的嗎
他不知道,尤其在被月島算計過一次之后,白布從沒想過自己引以為豪的冷靜和理智是這么脆弱。
但牛島學長認
可了。
“好吧。”他輕輕說。
沒人聽見這一句話,因為白布重新抬起臉,神情平淡,好像上一局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我會繼續努力的。”
他依然說。
第四局的激烈,是任何人都能想象到的,一開場由烏野東峰發球,重炮跳發先得一分。
大家都以為白鳥澤被打沒了心氣,搖頭嘆氣的時候,山形卻跟上一局的西谷一樣,一個人對上了東峰那堪比牛島的發球。
白布接手,托球質量相當穩定,完全看不出來上一局的窘迫,直接給到牛島,重扣得分
兩個球,場上的氣氛直接被點燃,節奏也不由自主地變快了。
雙方來回還沒超過15分鐘,就已經打到57,白鳥澤領先兩分。
但烏野并不為此動搖,穩扎穩打的日向快攻,當即把發球權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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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糟糕的是,烏野的下一個發球員影山飛雄
“偏偏在這種時候”
“是啊要是換個別人就好了,真不想讓他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