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逃出生天的只有他們兩人,當然要來支持一下自家經理大人高中階段最后一場大型比賽了。
“這是在試探吧”
沉默良久后,仁王忍不住先開了尊口。
要等副部長先說話,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嗯。”真田點頭,“不過也不會很長。”
畢竟,音駒和烏野,實在是太熟悉了。
太熟悉了,以至于他都有一點開始興奮了呢。
研磨望著半空中的球,腳步不動,上半身后仰,忽然給出一記長傳
光看旁邊記分牌上這么久才磨到的32,就該知道這場比賽一開始的節奏有多舒緩;而在雙方都已經深陷這種節奏之后,研磨的長傳,儼然是一種信號
一種,不計一切代價發起攻擊的信號
長傳落在列夫手邊,這位身高占據絕對優勢的混血攔網只需要伸直手臂,甚至不用蓄力蹲起,就能將球從大地頭頂扣下
“42”裁判宣布,“音駒得分”
“沒事吧,大地學長”月島和日向先后跑過來。
大地沖他們擺擺手“沒事”
他說這話的時候,視線依然停留在對面的列夫身上。
灰發綠瞳的少年注意到他的目光,對他露出一個笑容,但這家伙天生長著小小犬牙,笑起來的樣子,不僅不能說溫順乖巧,反而很有點挑釁的意思。
大地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有時候,真想回到等級制度森嚴分明的年代啊。”他幽幽說,“無禮的小子”
身后的月島日向,以及不遠處的影山,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只可惜英美里不會允許的。”大地又陽光燦爛地笑起來,“哈哈,走吧。”
“有沒有覺得剛剛大地學長變得很恐怖”日向小聲說。
月島雖然不想理他,但依然忍不住點了點頭“是啊,很恐怖”
大地一怒其實也沒什么明顯的效果,尤其對于烏野這邊的隊友而言。
他的存在,是大家再熟悉不過的了,每一個球的落點幾乎都能看到大地的身影,未必是他來接球,但他一定會在,總叫人覺得安心。
但對音駒的人來說,這就有點煩心了。
每個球都能被接起來,你說煩不煩心
這一向是音駒在應付其他隊伍的時候必用的妙招,用近乎百分百的一傳得手率,讓對手失去耐心。
而現在面對接一傳能力跟他們不相上下的烏野,居然有點以己之矛攻己之盾,不知該從何下手了。
又是一記快攻
出自黑尾之手,再一次被西谷接起,影山飛速將球給到日向,兩人的負節奏快攻再次為烏野拿下一分。
分差已經漸漸拉開了。
不管是打籃球的還是打網球的,都能從簡單的數字里品味出這一點。
從開頭音駒領先一兩分的微弱又是,到現在的105,可以說第一局前期的優勢,已經被烏野牢牢攥在了手里。
黑尾收回落在記分牌上的目光,后退兩步,交換著抬了抬左右腿“現在開始嗎”
研磨安靜地站在網前,只要他想,他的存在感就能夠降到有史以來二傳當中的最低。
連四周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歡呼聲、質疑聲、討論聲,什么都聽不見。
甚至連小黑的問題都聽不見。
烏野在說什么呢烏野,這支早已拿過冠軍,在這場比賽里也一直領先的隊伍,對于現在的局勢,又是怎么看的呢
“不能掉以輕心”
“可是”
他聽見翔陽的聲音。
“好像也沒有多會防守嘛,跟我們差不多”
“嗯。”他回頭,“現在開始吧。”
研磨舔舔唇,貓一樣的瞳孔,劃過一道英美里看了一定會說這簡直不科學的亮光
“先拿到發球權。”
日向得分后,依然是烏野的輪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