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妙打得妙音駒”
“音駒還真是夠煩人的啊。”仁王嘖嘖,“第一局就不說了,第二局雖然贏了,但中間也打得很辛苦,現在第三局”
第三局怎么樣不用他說,周圍的人都有些感觸。
音駒,簡直就像一顆解壓球一樣,不管怎么上躥下跳地折磨它,到最后都只會慢悠悠地恢復原狀,然后告訴你沒有用哦。
總之,就是很欠揍
每一次好不容易突破了一點,又會被立刻拉回原地,光是代入想象一下都快要爆炸了。
別說仁王,連柳這種修身養性,云淡風輕的網球手,都忍不住皺起眉頭。
“這時候再一想到她和我們也都是同齡人”身邊的柳忽然開口,“就更覺得她厲害了。”
他口中的她,不用多說,仁王也知道是在指誰。
他們雖然認識烏野,但跟其他人并不算熟悉,能讓柳直接用代稱夸贊的,除了英美里之外,不做第二人想。
“的確。”真田瞥了眼幸村。
好吧,這家伙還真是說到做到,不打算評價了。
其實大家都這么熟了,說兩句也無所謂,更何況立海內部討論,對她絕對是一面倒的夸獎。
但即便如此也不愿意開口,大概是因為比賽尚未結束,結果沒有定論,這時候捧得太高
最后反而對她不好吧
真夠細心的。真田想,不,又或者說,真夠小心的嗎
看臺上的人心思各異,而此時的賽場正中,一支心思單純的球隊正在路過
比烏野,又或者比音駒都要幸運的梟谷,已經比完了他們魔之第三天的所有賽程,正大汗淋漓地經過兩所學校奮戰中的場地。
身后的替補后輩們看前面的學長停下腳步,連忙從后邊追上來,往每個正選學長肩頭披上外套。
哪怕只是稍微觀摩了那么個球,眼看著雙方比分纏纏綿綿,從1113打到1615,都足夠讓梟谷眾人感受到一種渾身冒雞皮疙瘩的恐懼。
比起看臺上打網球的、打籃球的,他們似乎更好帶入這種場景。
但也正是因為更好帶入,不禁讓人覺得更恐怖了起來。
木兔只是想象了一下,自己站在研磨對面、又或者站在月島對面的情形,都忍不住瘋狂搖頭“太討厭、太討厭了不管是被阿月攔還是被研磨分析成一堆骨頭,我都不愿意”
木葉“骨頭是什么說法”
“就是,你想啊,世界上最厲害的不就是x光嗎可以直接看見人的骨頭”
猿杙也說“如果全世界有兩所我最不想跟他們對上的學校,那一定就是烏野和音駒”
雖然兩所學校風格迥異,但最后的結局都是會把人起個半死不論勝負。
赤葦也贊同他的看法“跟音駒,就是一拳打到棉花上的無力感;跟烏野,就是不管怎么得分,對面都我行我素,半點不會被干擾的煩躁感。”
猿杙沖他豎起大拇指“果然是赤葦有文化啊”
赤葦莞爾。
朝場上大致一看,他同樣能夠判斷出來,眼下是音駒糾纏不休,烏野雖然很想擺脫,但鴉羽依然被貓尾巴死死纏著。
“與其說累,倒不如說是精神攻擊吧”赤葦用上了研磨很愛用的形容。
“真虧她能頂得住呢”木兔以己度人,“忍不住搓了搓胳膊,我肯定不行”
赤葦沒對他發表什么評價,只是說“學姐最厲害的,是她的精神特別穩定。”
雖然有時候很難捉摸透她的精神狀態,但混亂得很穩定誰又能說不是另一種穩定呢
精神穩定的某人,正站在自家教練席邊,背后冒黑氣臉上在微笑“啊啊,想好了,比賽結束就帶他一起去酒店的健身房運動好了”
“健身是一種什么樣的刑罰呢”仁花請教旁邊的清水學姐。
潔子跟他科普一番孤爪研磨此人有多么熱愛偷懶、不愿運動,仁花立刻狠狠地悟了。
“果然,蛇打七寸。”她滿臉欽佩,“學姐就是厲害”
但不管事后要如何懲罰,此時此刻,在場上重新被研磨羅織到鳥籠里的日向,卻半點開心不起來。
剛剛的靈光一閃,好像真的就只是一次來自勝利女神的憐憫,從那之后,不管影山給出多么游刃有余的傳球,他都沒能再找到那種那種滿眼都是空檔的機會了
甚至從那之后打到現在,他甚至沒有一次非常爽利的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