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枝呆立在原地,風吹起她凌亂的發絲糊住了眼睛,她動作緩慢地將頭發拂開,恍然驚覺,比起夫人,在府里等著的她披頭散發,反倒更像是被綁匪綁走的那個。
綠枝“”
啊啊啊啊啊,她現在到底是個什么鬼樣子啊
綠枝拔腿跑去照鏡子。
虞秋秋一覺再醒來已經是中午了,綠枝給她準備了一大桌的菜,滿臉慈愛地等著虞秋秋動筷。
夫人雖然表面上一點事兒都沒有,但她相信夫人的心靈一定是遭受到了重創。
被抓去了那個么杳無人煙的地方,她家夫人該多害怕呀,好在那些綁匪還算有些顧忌,沒敢真拿夫人怎么樣,不然,哼哼綠枝陰暗地想著,別說郎君了,就是她拼了命也要去將那伙人大卸八塊
不過,說起郎君
綠枝忽然附在虞秋秋耳邊耳語了幾句。
虞秋秋驚訝側首“當真”
綠枝重重點頭“嗯嗯。”
她還從來沒見過郎君那般可怖的樣子呢,昨晚上一聽她說完經過,那身上的凜冽殺氣都快要要溢出來了,之后更是直接回廷尉司調人馬殺去了宣平侯府。
據說反正自得知夫人被劫走,之后才幾個時辰就把夫人給找回來了,綠枝星星眼,郎君好厲害呀
虞秋秋若有所思,狗男人現在已經這么緊張她了嘶
那她再鞏固鞏固豈不是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然而,接下來的一整個下午再加晚上,準備鞏固成果的虞秋秋卻是連褚晏人都沒見著。
狗男人一夜沒睡,把她送回來后又出去忙了一整天,晚上竟是也沒回來。
虞秋秋眉頭微挑,略微想想也就猜到他在忙些什么了,私自調兵挪作他用這事必須得有個交代,再者,三皇子一出來就搞事,褚晏抓到把柄,肯定也不會讓其就此輕輕揭過,這可不就忙了么。
虞秋秋嘆了口氣,這忙的都是正事,她的鞏固成果計劃也就只能暫緩了。
只是沒想到第二天,忙成狗的某人,上完朝竟是沒直接回廷尉司,反倒是回府來了,還派了人叫她
去前院書房。
虞秋秋“”
好家伙,
百忙里抽空都要見她,
她如今地位不一般吶
不過為什么是叫她去書房,而不是他回主院來看她
虞秋秋很是疑惑。
然后,她就知道為什么了。
特么的,狗男人把她叫來,什么關心啊、補償啊、噓寒問暖啊統統都沒有無論是明的還是暗的,統統都沒有
他把她叫來竟是為了罰站
虞秋秋面無表情。
這合理嗎
你、不、是、很、緊、張、我、嗎
褚晏坐在案桌后面,一身的朝服,襯得其冷峻的容顏又多了幾分肅穆,他的指尖在桌子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
“好好想想,自己還有什么沒交代的。”褚晏道。
虞秋秋低頭咬了咬牙。
“我還能有什么沒交代的,我能說的都說了好么”
褚晏冷哼了一聲,呵,能說的都說了,那就是還有不能說的。
不巧,他想聽的就是那部分不能說的。
那五個綁匪,別的都吐露得一干二凈,甚至讓他們指認雇傭之人,也配合得很。
但唯獨一問起虞秋秋做了什么,那一個個嘴就跟蚌殼成精了似的,愣是咬死了說他們是被虞秋秋的才學折服,羞愧得無地自容,所以才沒有動手。
褚晏“”
虞秋秋的才學那本論語么什么時候才女的標準都放得這么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