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胸腔傳來一陣震動,褚晏的聲音在黑夜里額外的清晰。
虞秋秋趴在他的胸膛上,眸中盡是狡黠,她唇角彎了彎,而后趁他這會兒停止了反抗,放肆地將下巴擱到了他頸側,手指還不安分地在他心口處畫起了圈,慢條斯理地吐氣如蘭“我跟他們說,我可是褚廷尉心尖上的人,褚廷尉愛我愛得要死”
溫熱的氣息吹拂在他的脖頸,帶起一陣顫栗,這鉆入他耳中的話,更是令他臉上的溫度徒然升高。
還以為她終于知道要坦白從寬了,結果,這說的都是些什么
時人都大含蓄內斂,褚晏哪里聽過這般大膽的話
再者,他什么時候愛她愛得要死
褚晏抓住了她那不安分的手,耳根紅得幾欲滴血“閉嘴”
聲音聽起來還有幾分惱羞成怒。
虞秋秋卻再接再厲“威脅嘛,本來就是要給自己多增添一點籌碼啊我還跟他們說唔”
褚晏直覺她要說的不是什么正經話,直接翻身而上,抬手便捂住了她的嘴。
這女人根本就不知道矜持為何物什么話都敢往外說
誰要聽她說這些
被人手動封了口,虞秋秋沒法說話,但眉眼卻笑得更彎了。
“嘖嘖嘖,想聽的是你,不想聽的還是你,這天底下的道理還真是讓狗男人你給占完了。”
褚晏“”
這女人居然還倒打一耙到底是誰不講理
褚晏氣急,可下一瞬,虞秋秋的手卻無聲地環住了他的脖頸,微涼的手指撫在他頸后,所到之處,仿佛每一個毛孔都被喚醒了,搖旗吶喊地彰顯著她的存在。
褚晏僵住。
兩人在靜夜里無聲對視,太過安靜的氛圍卻無限地引人遐思,無論多么細小的感官都仿佛在此刻被放大了,連呼吸都仿佛有了形狀。
褚晏這才驟然發覺,兩人此刻的姿勢竟是極為曖昧,身下馨香軟玉,而他覆在其上,就像
褚晏捂住虞秋秋嘴的力道不由得松了開,虞秋秋一得自由,登時就表達起了不滿“你倒是說說,我哪句話說得不對”
“你”
褚晏每句話都想反駁,可是虞秋秋說的那些話他怎么可能復述得出來
一口氣就這么哽在了喉間,上不去下不來的。
褚晏暗恨,掌心攥緊,沒好氣地撤開躺到了一邊,背過身去,暗暗吃了這啞巴虧。
只是沉默間,他越想越不平,竟是大手一拽將虞秋秋身上的被子給卷走了。
虞秋秋噗嗤笑出了聲,都說窮寇莫追但,這可如何是好,她這人就喜歡追窮寇。
“你不好意思啊”虞秋秋又湊了過去,扒拉著他肩膀,想要借著月色看他表情。
褚晏褚晏裝睡了,面無表情。
虞秋秋“”
第二天,虞秋秋是在自己的床上醒來的,她睜開眼,看著頭頂的青色帷帳,還愣了一下,狗男人這是半夜里趁她睡著把她運回來了
虞秋秋無言了半響。
她昨兒自個兒在那樂了半天才睡著,不曾想,這狗男人竟是睡得比她還晚,裝睡裝得可真夠持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