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這一次的冷戰,比先前那次還要持久。
其間七皇子與褚瑤的賜婚圣旨下來,兩人之間的冰凍,仿佛又續了三層。
直至到了秋獵之時,浩浩蕩蕩的隊伍朝著九連山獵宮行去,他們兩人仍舊還未能破冰。
虞秋秋掀開一角車簾,褚晏騎著匹通體玄黑的高頭大馬在側邊,因為要配合馬車的行進速度,他騎得并不快。
可察覺到她的視線后,狗男人居然還打馬快行了幾步,甩給了她一個背影。
虞秋秋“”
她嚴重懷疑她是被兄妹倆之間的冷戰給波及到了。
如若不然,憑借著那日她假裝醉酒時的表現,怎么也不可能是這番結果。
那日,狗男人問的可都是送分題,她不可能答錯啊
狗男人為何這樣
虞秋秋將車簾放了下來,眉頭緊皺。
而后,她又將視線投向了坐在對面的褚瑤,誰料褚瑤竟然也在看她。
那樣子欲言又止的,似乎是想要說些什么。
最后,她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
褚瑤將目光直視向虞秋秋,這些日子,她什么法子都試過了,可哥哥就是不肯和她說半句話,甚至見了她也跟見了陌生人似的,褚瑤實在是忍受不了了,如今,唯一沒走過的路子也就只剩個虞秋秋了。
褚瑤深吸了口氣,放低了姿態懇求道“嫂嫂可否幫忙當說客,替我和哥哥解釋一下誤會”
說著,還解下身上的一塊玉佩塞給虞秋秋,道“不讓嫂嫂白忙活。”
虞秋秋深凝了她幾眼,笑得無甚城府“好啊。”
許是虞秋秋答應得太過爽快,褚瑤竟還有片刻的怔愣。
沒過多久,九連山行宮便到了。
虞秋秋一下馬車,就很是熱情地招呼褚瑤讓其跟她一塊去找狗男人,一副積極辦事的模樣。
褚瑤有些猶豫“我也去了會不會不太好”
其實她的意思是想讓虞秋秋先說和說和,等哥哥態度松動了,她再去認錯。
這一上來就把她叫過去,真的不會碰壁么
褚瑤很是懷疑,可虞秋秋的神情太過自信,褚瑤也只好暫時將這懷疑給按壓了下去,興許是虞秋秋有什么特別的法子
“放心,我很會傳話,你不用緊張。”虞秋秋安撫道。
褚瑤“”
很會傳話褚瑤心中惴惴,這聽起來怎么怪怪的
虞秋秋牽著褚瑤徑直便找到了褚晏,他正在晚上要住的營帳邊查看,見到兩人過來,登時便撇開了視線。
褚瑤的心立馬就涼了一半,可虞秋秋卻仍舊步履堅定。
“首先,把狗男人拽住,以免其逃跑。”
虞秋秋步驟明確,在開口之前就把人給攥緊了。
褚晏眉頭一跳,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又看了看虞秋秋那張
表面無邪,實則不知道暗含了多少詭譎的臉,目光漸凝,這女人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虞秋秋大剌剌“你妹妹讓我幫忙做和事佬,可是我沒干這事的經驗,鑒于我倆的關系,你就當我說過了吧,嗯現在經歷了我的一番說和,你對此事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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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沒聽說過,當說客還能把過程給略過去的,褚瑤不可置信地看向虞秋秋,卻得到了一個示意她稍安勿躁的眼神。
“莫急,你哥哥現在仍舊保持沉默中,但我相信,他很快就會有所表示。”
褚瑤“”
不用虞秋秋說她也知道哥哥正在沉默中,她的耳朵又不是擺設
虞秋秋又轉頭向了另一邊,播報道“你妹妹現在心情很忐忑,你真的沒有什么要說的么”
褚晏額上青筋隱隱直跳,這說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褚晏甩袖就想走,可剛抬步就受到了一股阻力,回頭一看,他的手腕還在虞秋秋手里攥著。
褚晏“”
虞秋秋緊接著就即時向褚瑤傳話“你哥哥剛剛想走,但別擔心,我有提前準備。”
褚瑤腳趾摳地,她哪里見過虞秋秋這種的野路子,這放在跟在整個說客界,都是聞所未聞的存在,虞秋秋說她很會傳話,竟然是這個意思就字面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