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瑤“”
然而,更令她無語的還在后面。
虞秋秋當場就寫了張欠條讓褚瑤畫押“雖然我只花了一百兩贖你,但這價錢是我憑本事砍下來的,與你無關,所以,你欠我的是五千兩。”
褚瑤“”
疤哥“”
好家伙,這剛到手的一百兩瞬間就不香了,這女人竟然在他手里賺差價
綁匪和人質的心情在此刻竟是空前的一致,他們將目光瞪向了虞秋秋。
虞秋秋聳了聳肩“不服還是那句話,你們去告狀吧。”
褚瑤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計劃就此破產,人為刀俎她為魚肉,從她拉上虞秋秋的那一刻起,事情就已經失控了,后面更是根本就輪不到她說話。
雇了人扮綁匪,卻被綁匪護送回府,這你讓她找誰說理去。
關鍵是,折騰一通,什么事都沒辦成,她還倒欠了虞秋秋五千兩
“yue”
褚瑤口中泛起了一陣惡心,
她開始在馬車里四處找水想要漱口,先前塞她嘴里的那塊布,不知道擦過些什么,味道又苦又澀又腥還臭,總之,惡心極了。
自被哥哥接回來,她過的便是養尊處優的日子,哪里受過這等委屈,褚瑤簡直連片刻都忍受不了,一想起自己嘴里被塞過那種臟東西,她甚至還有一種想要把自己的嘴摳出來換掉的沖動。
在馬車里找了個遍都沒找到水,褚瑤突地一下就崩潰了。
先前虞秋秋和疤哥當著她面討價還價她都沒哭,現在沒找到水卻是讓她哭了個稀里嘩啦。
她開始用手在自己的嘴里摳弄。
嗚嗚嗚嗚嗚嗚,她的嘴臟了,不能要了。
這邊褚瑤還在潔癖發作痛哭流涕,而另一邊,疤哥和虞秋秋下了馬車后,卻沒有立刻散伙。
虞秋秋跟在疤哥后頭,被其領去了另一處隱蔽之地。
疤哥掀開稻草堆,里面躺著的赫然是被打暈的三皇子。
“現在,可以跟夫人談筆大生意了吧”
虞秋秋愉悅地笑出了聲,登時便將手里拎下來的水囊扔給了他“送你了。”
她就喜歡這種上道還眼里有活兒的人。
之后,褚瑤剛簽的那五千兩欠條虞秋秋也給了他,爽快道“定金。”
周崇柯的營帳內。
其案桌一角擱者信紙和朱筆,而他人坐在椅中,兩腿擱到了桌子上,一手搖著把扇子,另一手放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著,整個人姿態放松,別提有多閑適。
周崇柯想著想著便笑出了聲,沒想到不過是寫了兩封信,竟然還會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褚晏啊褚晏,你可怎么辦吶”
侍立在一旁的書隨從嘴角抽了抽,這貓哭耗子給哭得
人家做戲明明是兩人一塊綁走的,他家侯爺看熱鬧不嫌事大,就為了讓褚廷尉陷入兩難抉擇,非要再派人劫走一個將兩人分開。
“我們的人劫走的是誰來著”周崇柯高興完了后問道。
隨從回話“應該是褚夫人。”
說罷,隨從又感嘆了句“那褚二小姐真是有夠恨她嫂子的,竟然還讓人套了麻袋,我們的人將褚夫人劫走后,人都沒帶動彈的,怕是被揍得不輕,暈過去了。”
“嘖嘖嘖,這女人狠起來還真是不一般吶,那般嬌美的一張臉可別是破相了呦。”周崇柯很是嘆惋了一番。
然而,剛嘆完,就樂極生悲了。
一屬下十萬火急地從外頭沖了進來,開口就是一道晴天霹靂。
“侯爺不好了,三皇子被人劫走了”
周崇柯兩腿登時從桌子上撤了下來。
“你說什么”他不可置信地問道。
然后不待屬下回答,就破口大罵了起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個王八羔子竟然敢劫走三殿下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