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秋面前已經堆了一堆的金銀瓜子了,下面還壓了有不少的銀票,局勢,不能說是焦灼,只能說是一邊倒。
每次到了其他幾個夫人出牌的時候,她們都要反復斟酌上許久,而作為通吃的贏家,虞秋秋有耐心得很,一點都不帶催的。
“我前幾天去上香遇見唐國公夫人了。”
“唐國公夫人啊,在哪遇見的,寒鐘寺”
“嗯。”
“那八成是去看她女兒的吧。”
“她家唐淼,可惜了。”
身后幾位沒有上桌的夫人在輕聲閑聊。
虞秋秋耳朵動了動。
唐淼這名字有點耳熟。
“你們是在說寒鐘寺的斷塵師太么”虞秋秋憶起,回頭問道。
誰料,此話
一出,氣氛卻驟然安靜了下來,剛還在閑聊的幾位夫人,紛紛噤若寒蟬,連看虞秋秋的眼神都似乎有些閃躲。
牽起這話頭的夫人更是納悶至極,她明明說得挺小聲的,這怎么還讓人給聽見了,耳朵也忒尖了
虞秋秋“”
怎么都遮遮掩掩的,她不能聽么
她的視線從幾位夫人身上掃過,寫滿了疑問。
牌桌上剛還在糾結著出哪張牌的夫人見狀,立馬隨便扔了一張出去,然后便開始催促起了虞秋秋,力圖將她的注意力給拉回來。
“到你了到你了,到你出牌了”
“打牌都不用心,當心輸”
話音還未落,虞秋秋見到那張剛打出來的牌,卻是眸光一亮,緊接著就將手里的牌給全攤下了,唇角微勾著道“承讓,我又贏了。”
拿著一手牌面容呆滯的其他夫人“”
這牌沒法打了,她們這專心致志的居然還打不過那一心一用的,這合理么
都說天道酬勤,這都給酬到哪里去了
荷包都快掏癟的幾位夫人一個接一個地在那懷疑人生。
“再來再來”虞秋秋卻興致勃勃。
然而,正巧在這時,褚晏來接人了。
在場的眾位夫人頓時如釋重負,聽到褚晏的名字那一個個就跟拽到了救命稻草似的,神情都帶出了幾分激動。
遭不住了,那是真遭不住了,褚廷尉家這個,那完全就是個賭圣啊
她們一群人跟她車輪戰那都不夠輸的。
本來邀虞秋秋過來打葉子牌,就是想著她和褚瑤是姑嫂,這打不贏褚瑤,還能打不贏虞秋秋
再加上虞秋秋又是個新手,大家伙都莽著勁要從虞秋秋這里把輸給褚瑤的贏回來呢。
結果,好么,輸得更長了,一個個那真真是欲哭無淚,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們褚府是怎么回事,難不成偷偷藏了個聚寶盆
京城貴婦圈里,唯一的兩個賭圣,竟是全落她們褚府去了這像話么
眾位夫人摸著自己那癟成一片的荷包,簡直心都在滴血,這褚瑤還沒大婚呢,她們就已經輸出去好幾倍的禮金了
“啊真是,他來做什么我這正漸入佳境呢”虞秋秋聽見下人的傳話,很是嫌棄,嘟嘟囔囔的,聽著似乎還不愿意走。
眾夫人“”
好家伙你都通吃了,合著還沒到巔峰狀態
傷不起了,這是真的傷不起了,眾人紛紛打了個寒顫,好聽話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秋秋你跟褚大人還真是琴瑟和鳴呢,這滿京城只怕都找不出像你們這般般配的璧人了。”
“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還不到一日呢,褚大人這分明啊,是惦念你得緊呢。”
虞秋秋皺眉,“惦念”
“是啊是啊,若不是惦念著,怎么會來接你
呢,
我去了哪,
我家那大老粗可從來不會想著來接我。”一夫人連忙加足火力地哄道。
“真羨慕你們成婚這么久了還感情這么好。”
虞秋秋聽著聽著陷入了沉思。
她和狗男人感情好她怎么不知道
“快去吧,別讓褚廷尉等久了。”
在眾人催促之下,虞秋秋這才意猶未盡地離開了牌桌,一見到人,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褚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