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借題發揮用得是淋漓盡致,饒是知道這女人詭計多端,他都沒察覺出她的意圖。
還什么冷凍升溫,那不就是打一棒再給個甜棗么
怪不得他連心聲都沒聽出異常,原是這女人為了克制她自己念清心咒給念的
褚晏胸膛起伏不止,當即就抓這本小冊子,一路火花帶閃電地沖出了書房,想要去把虞秋秋拽起來當面質問。
但打開書房門后,迎面吹來的一股冷風,卻是頃刻將他吹了個刺骨涼,連帶著他那被憤怒占據了頭腦也清醒了大半。
等到他一路頂著寒風進入內室,再真正走至床前的時候,那股子怒氣早就被吹得七零八落、后續乏力了。
褚晏“”
這該死的天氣
再發火沒那氣勢,可讓他就這么放過虞秋秋,卻是又心緒不平。
褚晏的死亡凝視直直地射向了床上那睡得正香甜的某人,面色黑沉地瞪了一會兒后,他單膝撐上床,俯身動作迅猛地把之前塞虞秋秋枕頭底下的壓歲荷包給拿了回來。
“你壓歲錢沒了”褚晏側撐在虞秋秋上方,低聲恨恨地審判道。
然而
“呼”
睡夢中,虞秋秋的小呼嚕聲音雖然小得幾不可聞,但卻極其地有富有節奏。
褚晏“”
翌日,虞秋秋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剛準備伸個懶腰就起床,誰料手指上卻是被人掛了個東西,她剛將手抬起,就感覺到了。
虞秋秋睜開眼,定睛一看,登時就樂了。
她手上掛著的是個紅底如意紋的小荷包,不到巴掌大,收攏荷包口的那根紅繩掛在了她中指上,似乎怕掉下來,還繞了好幾圈,這一看就不是什么自然現象,肯定是人為的,至于是誰
虞秋秋唇角勾了勾,翻身手肘撐在床上半趴著,然后將荷包解了下來。
打開倒出來一看,發現是幾個金兔子,做得憨態可掬活靈活現的,關鍵每個不到指甲蓋大小,兔子的姿態居然卻不盡相同,或站或臥或跑或跳
虞秋秋用手指撥來撥去,一個個地看得很仔細。
所以這是狗男人給她的壓歲錢
看完后,虞秋秋將小金兔們重新塞回了荷包,而后撐坐起,將屋子環視了一圈,卻是沒看到褚晏人。
“吱呀”一聲,綠枝端著洗臉水進來了。
“夫君呢”虞秋秋問道。
看在這小金兔的份上,她決定將她兔年的第一聲新年好送給他。
“郎君昨天后半夜的時候就急匆匆地出去了。”綠枝回道。
“出去了”虞秋秋語氣有些詫異,這大晚上的出去做什么
“嗯。”綠枝點了點頭,而后便放下水盆,湊了過來一臉的驚愕加惋惜“奴婢聽說,昨晚上七皇子府起了好大火呢”
“七皇子”綠枝說到一半就搖了搖頭,余下沒說的那半句卻是已經不言而喻。
“這么快就下手了啊”虞秋秋低聲輕喃。
“誒”綠枝剛光顧著想事去了,沒聽清,看向虞秋秋問道“您剛說什么”
虞秋秋笑了笑“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