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自己弄成這樣,該不會是為了把我比下去故意的吧”周崇柯的神色很是驚奇。
看著周崇柯這副臭不要臉的模樣,周崇陽心里膈應得要死,奈何屋漏偏逢連夜雨,他的臉被人給扇腫了,一說話就會扯到傷口,痛得不得了。
不到萬不得已,他實在不想說話。
可要他就這么任由周崇柯嘲諷,他又不甘心。
周崇陽冷笑了一聲“你就笑吧,我已經讓人報案了,你以為你能逃脫得了干系么”
他可是因為周崇柯那個紙條才被引出去的
周崇陽看周崇柯的眼神,大有一副要把他給拖下水的狠意。
周崇柯神色微變。
“你什么意思”他質問道。
呵
周崇陽的內心總算是平衡了一些。
你急了你急了,周崇柯你急了
看著周崇柯那以肉眼可見沉下來的臉色,周崇陽不由得笑了起來,只是這一笑又扯到了傷口,看起來,笑得頗為猙獰,但是只要周崇柯心里不舒服,他的心里就舒服了。
痛并快樂著
雖然,他事后也猜到這件事情可能真的和周崇柯無關,是別人在打著周崇柯的幌子騙他出去,但這并不妨礙他攀咬周崇柯,反正他不好過,周崇柯也別想好過。
不管這事到底是誰干的,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把周崇柯給咬死了,再說了,他可是被三伙人給打了三次呢,總有一個能扣到周崇柯頭上去。
“稟二公子,京兆尹府的徐大人和廷尉司的褚大人來了,說是關于案件細節有些問題要
問您。”下人進來稟報道。
周崇陽心中一喜,
連忙示意快將人給請進來。
看來,
讓父親派人去施壓還是管用的,瞧瞧,連廷尉司的褚大人都親自來查問這件事了,可見,他們對這樁案子還是很重視的。
周崇柯聽到下人的話,明顯錯愕了一瞬。
周崇陽很是得意地看了其一眼。
他可是聽說這廷尉司的褚大人和周崇柯歷來就不太對付,那他想要拖周崇柯下水,不就事半功倍了么,看看,老天爺都在幫他。
在周崇陽的示意下,褚晏和京兆尹徐大人一進來就受到了隆重的禮遇。
只是,因為周崇陽不便移動,問話的地點便只能改到周崇陽的臥房。
下人搬了兩張椅子到床邊,以供兩位大人落座。
其后邊還另外擺放了一副桌椅,方便隨行人員用紙筆記錄。
褚晏和徐大人都進來了,周崇柯仍舊坐在那窗邊的太師椅上,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這是打定主意要旁聽了。
他倒要看看這周崇陽葫蘆里賣的都是些什么藥
只是,看見褚晏親自來接手這件事情,周崇柯還是有些意外,他宣平侯府這么有面子,竟還能能勞動廷尉司派二把手來親自辦案
周崇柯托著下巴,若有所思,他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褚晏略微掃了眼周崇陽的傷勢,相比起旁邊的徐大人看得臉都皺了,褚晏就淡定多了。
他全程都面無表情地將周崇陽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
這一路看下來,臉腫了、手斷了,腿也骨折了,看著是挺駭人的,但
褚晏命帶來的大夫將其身上的傷重新查看了一遍。
“回大人,總的來看,二公子身上的傷主要集中在臉部、手部還有腿部,其他的地方倒是沒什么。”
周崇陽“”
他怒目瞪向大夫,什么叫做其他的地方倒是沒什么,你就說說,這人身上除了臉、手和腳還能剩下多少地兒
這說得好像他只是傷到了一小塊似的。
“你是哪里來大夫,會不會看”周崇陽忍著疼痛不悅道。
大夫被其瞪得退到了一邊。
褚晏沉默著沒有說話,可看周崇陽的眼神卻壓迫感逼人。
周崇陽抿了抿唇,后知后覺地才想起來,不管那大夫水平怎么樣,但畢竟是這褚大人帶來的,多少還是要給他一點面子,他后頭還要借刀殺人呢,可不能把這“刀”給得罪死了。
“失言失言,褚大人莫見怪,你看我這樣子也該知道,情緒不太穩定,褚大人應該也能理解吧”周崇陽找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