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很是詫異,大人不是不想聽么
剛他要匯報,大人還呵斥了他,這才過去多久,就改主意了
沒辦法,隨從只好又撤步退了回去,正要開口
“算了。”
褚晏神色間似乎有些懊惱,忽然又不想聽了,急急的打斷了他。
隨從“”
大人這心思就跟那三月里的天似的,說變就變。
隨從心中默默腹誹著離開。
而獨坐書房內的褚晏,怔怔看著已經緊閉上的房門,許久之后,才似回過神來似的嗤笑了一聲。
虞秋秋要和人相看,跟他有什么關系他關心這個做什么
“不聽是對的。”
褚晏低聲呢喃,像是在陳述,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翌日。
褚晏下意識地讓自己忙碌了起來。
甚至為了不讓自己有坐下的功夫,他還跟人換了個差事。
褚晏帶著人去了案發現場。
“距離案發都已經過去好幾個月,尸體是早就被清走了的,地上的血跡這么長時間,也被雨水給沖刷干凈了,案發時留下的痕跡,現在基本已經趨近于無了。”
這案子雖然臨時換了帥,但底下的兵還是原來的那些,一直以來都在跟進此案的一下屬解釋道。
眾人身處的這宅子空蕩蕩,誰能想到,就在幾個月前,這還是戶人丁興旺的人家呢
就在幾個月前,這里發生了一樁滅門慘案。
那血流成河的樣子,下屬現在想起來都還心有余悸。
因為這事實在太過轟動,連皇上都被驚動了,所以原本由京兆尹負責的案件,直接轉呈到了他們廷尉司,只是,幾個月過去了,案件偵破仍舊毫無進展,因著這事,廷尉司的壓力極大,原本直接負責此案的大人,更是愁得頭發都快要掉光了。
屬下悄悄打量著這褚大人,據他所知,褚大人這段時間都在負責修訂律法的事情,那整天坐在案前,相比他們成天在外風吹日曬追查線索的,簡直不要太輕松。
而原本負責此案的大人,一聽褚大人想要跟他換個活,那是高興得藏都藏不住,就跟天上掉餡餅被他給撿到了似的,臉都笑成菊花了。
屬下很是不解,旁人都對這案子避之不及,也不知褚大人怎么會突然這么想不開,竟然主動接下了這燙手山芋
這案子破了,那自然是能立大功,再加上如今廷尉大人年事已高,隨時都有可能退下來,這升遷說不定也非褚大人莫屬,但這不是破不了么
別說線索了,他們現在連頭緒都沒有,到最后不受責罰就不錯了。
下屬對這案子能否偵破,悲觀的態度幾乎寫在了臉上。
褚晏瞥見,倒也沒有說什么。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案子偵破的難度有多大。
上輩子,直到五年后,這案子還是一樁懸案。
最后這宅子
褚晏回憶的思緒忽然頓了頓。
最后這宅子被他買下送給虞秋秋了。
褚晏的神思開始漸漸飄遠。
上輩子虞秋秋對這宅子鐘情得很,甚至還用這宅子開了鬼屋,但是后來沒開多久就因為生意慘淡、無人問津而倒閉了,因著這事,她還捶胸頓足了許久。
褚晏想起這事來竟是不由笑出了聲,只是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后,他卻是又立馬將臉色給沉了下來。
那女人還真是無孔不入
怎么到哪都能想到她
見褚晏面有慍色,正在介紹案件基本情況的下屬不由得收了聲,然后飛速地回憶自己剛才說過的話,怎么了,是他哪里說得不對么
自查了許久,屬下都沒得出結果,只好試探的問道“大人,怎么了”
“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