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仔細想想,上輩子虞秋秋和他身體互換這事就很是蹊蹺。
再往前,周崇柯莫名失蹤,以及那幅多出個人的畫也很奇怪。
再再往前,虞秋秋被綁架后綁匪的反應、她那奇奇怪怪的陰間愛好、她說她走路沒聲是職業習慣、還有她隨便一拉他膝蓋便磕成了骨裂
好家伙,這往前一推竟是沒個頭了,簡直就是處處都不正常
褚晏目露驚恐。
所以他朝夕相對的從頭到尾就不是個人
褚晏思緒忽地亂做了一團,剪不清理還亂,一整個懷疑人生。
是夜,褚晏失眠了。
虞秋秋一覺睡到了大天亮,醒來的時候,身側已經沒人了。
她伸手往旁邊的位置摸了摸,一手冰涼,連一點余溫都沒有。
“這人起得還挺早。”虞秋秋感嘆了句。
綠枝端水進來聽見,笑道“是啊,郎君天還沒亮就起來了。”
虞秋秋伸了個懶腰坐起,隨口道“睡得好當然就起得早唄。”
不像她,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久才睡著。
說著,虞秋秋又打了個哈欠。
然而,綠枝聽見這話,卻是疑惑地歪了歪頭。
她今早上看見郎君的時候,郎君分明是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
可夫人卻說郎君睡得很好,難道,她看錯了
綠枝忽地又有點不太確定了。
伺候虞秋秋洗漱完、又用完了早膳,主仆二人一時間竟是都沒了事做。
今日本應該是回門的日子,可是江南那邊情況不妙,虞老爹被緊急派去主持賑災了,回門這事只好等虞老爹回來之后再說了。
虞秋秋仰頭看天,一整個寂寞如雪。
而與此同時,一宿沒睡的褚晏卻是去了成遠伯府。
“瑤兒喝了安神湯,這會兒剛醒還在洗漱。”
賀景明親自給褚晏沏了一杯茶。
兩人相對而坐,一時無話。
賀景明見褚晏臉色不佳,心里有點打鼓,試探著問道“瑤兒昨天回府沒有沖撞嫂子吧”
看大舅哥這樣子,別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褚晏抿了口茶,放下瓷杯,聲音淡淡“我來是事要問她。”
賀景明松了口氣
,可大舅子說完后,卻是眉頭微皺,沉默不言地打量起了他。
這視線如芒刺背,直教他如坐針氈。
賀景明“大哥,怎、怎么了”
褚晏收回視線“沒事注意點身體,練練拳什么的。”
別又是一場風寒就病死了。
這妹夫除了不求上進、安于享樂,為人上倒是指摘不出什么。
從前他老想著提攜他一把,重活一世,倒是歇了這心思。
人各有志,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他么
褚晏定定看了賀景明一眼,倏地嘆了口氣。
要求不高,活著就行了。
賀景明一整個受寵若驚,大舅子怎么突然關心起他的身體來了
他摸了摸鼻子,還有點怪不習慣的。
沒過多久,褚瑤急匆匆收拾好就過來了,她驚喜地看向褚晏“哥哥,你找我”
褚晏掀眸看了她一眼,目色有點復雜。
先前所有人都認為瑤兒瘋了,就連他也不例外。
可現在搞不好還真是舉世皆醉她獨醒。
“你跟我說說,去年秋獵的時候,關于你嫂子,你到底看見了什么”
從成遠伯府回來的時候已經臨近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