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虞秋秋覬覦他身體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有沒有可能,她之前就已經開始在悄悄采補了然后昨天趴他身上那會兒,又吸了口大的,以至于他這身體出現反應了
他前段時間看了不少話本,其中就有寫到有女鬼為了還陽,然后專門吸食男子陽氣的,那些男子無一例外都會漸漸變得形容枯犒,一旦陽氣被吸干,更是會直接身亡。
因為腦子里一直想著這個事情,他昨晚一宿沒睡,還出了一身的冷汗。
褚晏鄭重地看向老大夫“大夫,您仔細看看。”
“”
老大夫嘴角抽搐地將手搭在了褚晏的脈上。
片刻后,看著大夫給他開的藥方,褚晏沉默了。
這怎么是下火藥
褚晏滿目狐疑“你確定沒開錯”
老大夫黑眼,他做了這么多年大夫了,這都能診錯的話,那他這醫館也不必開了。
還陽氣虛空,他這分明就是陽氣過剩才對,那內火都旺成什么樣了。
大老夫心里罵罵咧咧,但是為了避免晚節不保,對待病人還是要保持微笑。
他笑瞇瞇一臉慈祥地看向褚晏“敢問大人,上次行房是在什么時候”
褚晏臉上的質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了。
他沒有上次
朝廷官員成婚有三天的婚假,褚晏的婚假已然是用完,從醫館出來后,他便直接去了廷尉司。
耽擱了幾天,想必公務也積了不少了,早點取還能多處理一些。
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他進了值房,卻發現自己的案桌上干干凈凈,連他之前負責的臨州太守案的卷宗也一并不見了。
臨州太守貪贓一案,牽涉甚廣,此案本就是由他查處出
來,后續也一直都是他在跟進,正常情況下,沒道理臨到收尾了卻又換個人。
除非
褚晏靠向椅背,抬手揉了揉眉心。
罷了,他當初請求賜婚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結果。
到底是一宿沒睡,既然沒有公務要處理,褚晏索性便去屏風后的榻上小憩了會兒。
隨著天光大亮,安靜的廷尉司人漸漸多了起來。
“聞兄,恭喜恭喜啊。”
“恭喜什么”
“裝,你還裝,我可是聽說過不了多久,廷尉大人便要退了。”
“這廷尉大人一退,你不就上去了”
聞達與褚晏平級,同為副官,僅次于廷尉之下,聽見這話,雖然心里也覺得八九不離十,但卻是不好太張揚。
“嘖這還沒影的事情,你可別瞎說”他左右看了看,佯怒地低斥道。
“知道知道,咱倆誰跟誰,你日后高升了,可得提攜提攜老弟我呀,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仰慕聞兄你的風華,我那有壇珍藏的好酒,不知可否有幸請聞兄今晚上去我那小酌一杯”
“到時候再說吧。”聞達唇角微微勾了勾,很是享受這種被奉承的感覺。
將人打發走之后,聞達進了值房,其身邊的下人端茶遞水,見屋里沒人,說話便沒了顧忌。
“那褚大人這回為了個女人失了圣心,可真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聞達哂笑“英雄難過美人關唄。”
廷尉大人告老在即,原本以為這繼任的人選已經板上釘釘了,結果沒想到那褚晏卻是在這臨門一腳上栽了跟頭。
“所以說,人這命啊,不到最后還真是”
聞達說著說著突然消了音。
他看著從屏風后出來的人,得意的笑一整個僵在了臉上。
怎么回事這人會在這
他和褚晏的值房是個橫廳,兩人各占一邊,背后幸災樂禍還讓人給聽見了,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聞達狠狠瞪了自己的隨從一眼你個該死的,進來也不看看屋里有沒有人就嘴上不把門,連帶他這會兒也尷尬了。
“呵呵呵呵褚大人怎么來這么早”聞達尬笑著,沒話找話。
褚晏淡淡瞥向他,面上沒什么表情,卻頗有些不怒自威。
聞達心里咯噔了一下,褚晏此人本就不好接近,平常眾人都不太敢在他面前開玩笑,剛才的話被他聽見,別不是記仇了吧
褚晏定定看了聞達一會兒,眉梢微挑“怎么,我在這影響你發揮了”
聞達“”
臉上的笑再度凝固,該死這人就不能當做沒聽見么
來日方長,不要把路給走窄了
日頭東升西落,下值路上,隨從憋了一天,不吐不快。
“這叫什么事啊,您辛辛苦苦那么久,結果到頭來桃子讓人家給摘走了。”
“他們這分
明就是在故意架空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