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吧,一言難盡。
總之
“他自己非要跟過來的。”
虞秋秋搖了搖頭,對褚晏太黏她這事也表示很無奈。
狗男人最近就跟變了個物種似的。
晚膳準備就緒,眾人上桌。
原本唐淼對和褚晏坐一桌還很是抵觸,但好在褚晏就坐虞秋秋旁邊,默默吃飯,也不插話,久而久之,唐淼就把他給忽略了。
在加其他食材之前,唐淼先舀了一碗湯。
“唔,好好喝”
鮮得她舌頭都快掉了。
唐淼朝阿蕪豎了個大拇指“你這手藝要是去開店的話,我肯定天天去捧場。”
“我也是。”虞秋秋立馬舉手表示贊同。
阿蕪被夸得有點不好意思,連連擺手,哪有那么好吃啊。
“我說真的”唐淼復又道“阿蕪你做飯真的特別好吃”
而這時,虞秋秋也放下了筷子問道“你想好之后要做什么了么”
阿蕪愣了愣,眼底浮現出了些許的迷茫。
她想去尋找自己的親人,可是,現在她一點線索也沒有,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可要是一直沒有結果的話,坐吃山空好像也不太好。
要不,阿蕪抿了抿唇,她去開個小餐館
可是
“我這樣子,會不會嚇到客人啊”阿蕪有些擔心。
唐淼默了默,阿蕪這張臉她是看習慣了,沒覺著什么,可會不會嚇到別人,她就不太確定了,畢竟她打小就膽子比較大,沒什么參考性。
“說起來,你這臉是怎么傷的,我好像從來沒聽你提起過。”唐淼好奇問道。
阿蕪咬著筷子,忽然沉默。
良久后她才吶吶回道“我也不知道。”
唐淼震驚不已,哪有人自己受了傷還不知道是怎么傷的啊
后知后覺地,唐淼
察覺到了阿蕪低落的情緒。
“對不起,我這人向來口出狂言,啊不是,口無遮攔的。”唐淼語無倫次地道歉,完了之后小心翼翼看向阿蕪“我是不是觸到你的傷心事了”
“沒關系的。”阿蕪知道唐淼不是故意的,不想她愧疚,于是輕松地道“我之前差點被一個弄死好幾房小妾的惡霸買走,當時我都嚇哭了,誰料后來他見了我覺得太丑,又把我退回去了,是不是很幸運”
這張臉是缺憾,可是對于沒有自保能力的她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保護呢。
她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所以,這不是什么禁忌的話題,唐小姐也沒有必要因此而愧疚,她只是對自己沒有記憶這件事情,有些埋怨和委屈,但這是她自己的問題,跟旁人沒有關系的。
阿蕪起身給三人都倒了一杯酒。
“不說這個了,今兒可是我喬遷新居的第一天,我們來干杯。”
“對對對,干杯”
褚晏立于檐下,女孩們的話題他插不進去,便索性來外頭透透氣。
他今日執意跟來,原因無外乎是想膈應膈應周崇柯,報復周崇柯先前配合虞秋秋給他設套的事情,可是
聽著屋內的歡聲笑語,他承認,他之前或許是先入為主有太多的偏見了。
那是個堅強、樂觀又開朗的姑娘,不應該成為他給周崇柯添堵的工具,她值得真誠的祝福。
回府后,褚晏親自題了幅字差人送去。
幾日后,周崇柯終于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去見阿蕪。
“這個平安符是不是你的,我聽人說是從你先前睡那屋的枕頭底下”找到的。
周崇柯說著說著忽然消了音。
他死死盯著門上的那副匾額,問道“那是誰寫的”
這字跡看著怎么就這么眼熟呢
阿蕪循著他的視線望去“那個啊,是褚大人寫的,我覺得字好看,就做成匾額掛上去了。”
陽和啟蟄。
惡劣的環境過去,順利美好的時光開始。
阿蕪仰頭看著匾額上的那四個字,開心地笑了,這四個字的寓意她特別喜歡。
周崇柯“”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姓褚的到底什么意思這是他該操心的事么
挑釁這絕對是挑釁
周崇柯回府提著筆咬牙切齒。
“不就幾個字么,真是顯出你了,跟誰不會寫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