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主動跟我談論這事,制造一個可以商量且明理的假象,然后再搞突襲是吧”
“嘖嘖嘖,不得了,狗男人如今也學會套路了”
虞秋秋滿眼不可置信。
“狗男人你變了”
“不過,這事還用問么”
褚晏心中一喜,選他
“當然是幫能夠讓我得利最大的一方。”
虞秋秋在這事上就從來沒糾結過。
“我唔”
虞秋秋剛準備回答就被褚晏給封口了。
一陣天旋地轉,虞秋秋被壓在了其身下,她眨了眨眼。
“什么情況,問我又不讓我答,所以狗男人問這話的意義是什么瘋了嗎”
褚晏咬了咬她的下唇,是,他是瘋了,這女人要說的話,就沒一句是他愛聽的
“專心點兒。”
兩天后,是褚父褚母的忌日。
褚晏帶著阿蕪在府中的祠堂行祭拜禮。
趁著哥哥點香的檔口,阿蕪悄悄打量了下這祠堂,沒一會兒,心中便裝滿了疑惑。
這里說是祠堂,但卻只擺放了爹和娘的牌位,其他的那些先祖、爺奶叔伯什么的,一個也不見。
再者,就是爹娘的牌位,上面也只寫了稱謂,未注姓名。
阿蕪不解,可看哥哥這嚴謹持肅的模樣,也不像是弄錯了
堂中設了香案一張,上面擺放著香爐香盒和祭品,東階設酒案一張,上設酒注、酒盞、鹽碟、醋瓶等,西階則設火爐、香匙、湯瓶等。
在褚晏焚香告祭后,阿蕪照著照哥哥教的那般上香、獻酒、叩拜、敬茶
末了禮畢,見褚晏始終都沒有要跟她解釋的意思,阿蕪終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心翼翼地看向褚晏,問道“爹娘是因為什么身故的”
聞言,褚晏沉默了許久。
“爹娘”他的聲音艱澀。
“晏兒,帶著妹妹離開,快”
身后兵戈相見,殺聲震天,美貌的婦人面容焦急。
“父王和母妃呢”褚晏抱著尚在襁褓中妹妹不肯離開,年幼的他不明白,為什么幾天前還承歡父母膝下的他,現在卻要獨自帶著妹妹遠走。
然而身后的兵戈之聲卻是越來越近,美婦人沒有時間解釋了。
她最后摸了摸褚晏稚嫩的臉頰,不舍又決絕地將其推向了親信“魏峰,帶晏兒走
”
說罷,她便捂著臉背過了身。
自那之后,他每天都會問魏叔,父王和母妃什么時候來接他還有妹妹
可魏叔每次都說過幾天、再過幾天
他哭過、鬧過、懷揣著希冀坐在夕陽下等了一天又一天。
直到他有次發現魏叔背著他悄悄燒紙錢,他才猛然意識到,原來,他已經沒有爹娘了。
“哥哥”阿蕪第一次在哥哥臉上見到這般哀傷的神色。
她忽地低下了頭,懊惱不已,她是不是問錯話了
她上前走了一步,欲言又止,想要安慰卻又苦于沒有記憶,不知該從何處下手,最后只能在原地獨自焦急著,或許把話題轉移開就好了
“對了哥哥,嫂嫂呢”阿蕪左看右看,總算是讓她找到個安全的話題了。
她知道嫂嫂喜歡睡懶覺,可是現在已經日上三竿了,也該過來了吧
主院內。
虞秋秋在窗下看信,姿態秀雅,神情嫻靜,渴了便喝口茶,一整個心靜如水。
這可把綠枝給看得急壞了。
今日府里祭祖,郎君卻與夫人只字未提,夫人居然還坐得住
“這哪有祭祀先祖卻不讓主母去的”綠枝小聲嘟囔著,很是不滿。
虞秋秋聽見,嘴角輕扯。
事實上,從上輩子起,祠堂便一直都是她的禁地,褚晏從不讓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