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胳膊肘往貓拐得,再在這里待下去,他怕是真的要心梗了。
褚晏拔步就走,眼不見為凈。
然而,阿蕪卻是眼疾手快地拽住了他的袖子“你還沒有告訴我它叫什么名字呢。”
褚晏嘴角抽了抽,瞥了其一眼,然后沒好氣地扯出了自己的袖子,斬釘截鐵“不知道。”
阿蕪“”
不知道
怎么會有人不知道自己貓的名字
“他居然裝不認識你誒”阿蕪托著小貓跟其告狀,企圖讓其認清楚自己主人的真面目,然后換個主人。
隨從旁邊路過聽見,忽地頓步幾番欲言又止,有沒有可能,大人是真不知道這貓的名字
畢竟,這貓來得也挺突然的
進到主院,真正的始作俑者正半躺在搖椅上,一邊吃著茶點,一邊讓人在旁邊念著話本,整個人隨著搖椅輕輕搖晃,悠哉悠哉好生愜意。
想起今日廷尉司內無處不在的目光,以及自己如坐針氈的窘境,褚晏快步走了過去,手撐在其兩側的扶手上,按停了搖晃中的椅子。
感覺到上方罩過來的陰影,虞秋秋睜眼,緊接著聽見了狗男人的質問“故意的”
虞秋秋眼神閃了閃,開始裝蒜“什么故意的”
“明明是狗男人自己太脆皮,我這么白的牙還能是個壞的”
褚晏嘴角抽了抽,真是快要被她給氣笑了。
盡是歪理。
褚晏氣惱又無奈,一副不容商量的語氣,企圖約法二章“以后不許再咬了。”
虞秋秋窩在躺椅上,撇了撇嘴。
“沒勁,狗男人玩不起。aaardquo
aaadquoaaaheiaaaheiaaardquo
褚晏語滯vv來aaa看最新章節aaa完整章節,刮了刮她的鼻子,改口退而求其次“你咬別的地方。”
這露在外邊的,他遮都沒法遮。
虞秋秋眉梢高挑。
“哦狗男人這底線還是個動態的”
差不離快到晚膳的時間了,褚晏將虞秋秋從躺椅上拉了起來,兩人進屋。
魏峰放下手里舉著的話本,面無表情。
所以沒有人在乎他死活是么
他堂堂八尺大漢,要肌肉有肌肉、要身高有身高、要年齡有年齡,如今,卻在這里給人念話本
魏峰抖了抖手里的書冊,一下子將這精神污染源拎得老遠。
這都是些啥啥啥
隨便瞥上兩眼,入目的便是
“那李郎好生俊俏,直教人心肝兒顫,待我想個法子,將他給哄騙了去”
“這夜里李郎橫豎是睡不著,遂起身憑窗遠眺,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蕓娘怎的還不來尋他,莫不是有了新歡”
這撲面而來的酸臭味兒,魏峰看得是滿臉抽搐,他一把年紀了哪里看得了這些,讓他念這個簡直就跟酷刑沒什么兩樣,就是這會兒,他摳地的腳趾都沒有辦法全然放松下來。
真是悔不該識字
看著公子與虞秋秋相攜進屋的背影,魏峰立在樹下,頭頂頃刻間雨雪交加,整個人仿佛凝固成了一座石像。
方才,那女人都沒說什么,公子竟是自己將原則一降再降。
他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是話本里的那個棒打鴛鴦卻不成的尖酸刻薄老婆子,看著李郎泥足深陷卻無能為力,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
魏峰痛心疾首,公子你糊涂啊
飯畢,虞秋秋抱著沒聽完的話本繼續在看,邊看還邊在心里嫌棄。
“這魏峰念得真是一點感情都沒有,白瞎了我的話本子。”
褚晏給她倒了杯水放在手邊,聞言默了默。
讓魏叔念話本,虧她想得出來
這一冊剩下的不多,虞秋秋沒兩下便翻完了,之后將書扔到一邊,下了榻去翻箱倒柜尋下冊。
褚晏拎起她隨手仍在榻上的書,一目十行地粗略掃了掃,嘖嘖嘖,這李郎對蕓娘一片丹心,蕓娘卻只是想跟他玩玩,上冊的結局可不怎么好。
看完后,褚晏很是唏噓。
虞秋秋找到了下冊,嗒嗒地又跑回了榻上。
見她看得入迷,褚晏納罕“這蕓娘對李郎那般薄情,你竟也看得下去”
虞秋秋掀眸看了他一眼。
“我為什么要看不下去,這不挺好看的么”
“干大事的女人,豈可耽于情愛”
接著,她的視線便又落回了書上。
虞秋秋“蕓娘深得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