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從褚晏那里得知自己前世英年早逝后,陸行知那是一個字也不信。
他攤開自己的左手,伸到褚晏面前,指著其中的一條掌紋“你看這,喏喏喏,我的生命線這么長,都連到手腕這里了,我怎么可能英年早逝”
“隨便來個算命的,都會說我肯定長壽得很。”
褚晏“”
他竟無言以對。
陸行知為了證明他在瞎說,竟連這個都拿出來當證據了
他自己好好想想,這玩意兒能當真么
褚晏看著這犟種,無奈地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
罷了,他不愿信就不愿信吧,他也不強求了。
人生在世,誰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來
被雷劈了一遭,褚晏如今看得很開,如果拒絕相信能讓陸行知心里更舒服的話,那又有何不可呢
褚晏將兩手揣進袖子,坐得是老神在在“行了,今天的說書說完了,你還有什么事嗎”
陸行知“”
這收兵收得是不是有點太突然了剛褚晏不還在反反復復自證嗎這怎么突然就承認自己是編的了
陸行知心里有點毛毛的。
真是奇了個怪了,褚晏不反駁他了吧,他反倒是有點動搖了。
“你說真的”陸行知將信將疑。
褚晏掀眸看了他一眼,很快又收回了視線,回得很是隨意“我編的。”
“”
無語半響,陸行知指著褚晏譴責“看吧,我就知道你是編的,編的還有像模像樣,差點就被你給騙了”
“照你說的,我那時都快和阿淼成親了,那我怎么可能舍命救你你是孤家寡人一個,我可還有阿淼,我要是死了還怎么去娶她”
褚晏也懶得反駁了,直接點頭“嗯,你說得對,有道理。”
只是這話吧,他聽著耳熟得很,之前有個姓陸的也是這么說的。
陸行知“”
不得勁,就跟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渾身都不得勁。
不是這人怎么回事
以前還挺認死理的一個人,如今怎么像是被歲月給磨平棱角了別不是真
陸行知沉了臉色,這個想法甫一冒出來,立刻就被他按了回去。
呸呸呸褚晏編的這故事還真是有毒啊,險些又把他給繞進去了。
陸行知連忙起身,沒好氣“我走了”
再在這里待下去,他遲早得懷疑人生。
從這宅子出來后,陸行知便徑直去了唐府。
“當、當、當”
石子撞擊地面的聲音,一聲接一聲。
唐淼從震驚中回神,從屋里跑了出來,心臟都快要跳出胸腔,直到看見那個她思念了無數次的人,此刻正坐在墻頭上,這才終于有了重生的
實感。
唐淼咬著唇,淚水卻仿佛決了堤。
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幅褪色的畫卷被人重新描摹上了顏色,而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郎,此刻正在朝她走來。
唐淼再次邁步朝他奔了去,撞進他懷中,緊緊地擁住了他。
陸行知愣住,臉上溫度徒升,一時間手都不知道要往哪放了。
“怎、怎么了”他喉結滾了滾。
埋在他肩上的人搖了搖頭,聲音卻悶悶的“沒什么,就是想你了。”
很想,很想。
陸行知身形僵住,阿淼的反應實在太反常了,不知怎的,他竟是又想到了褚晏今天說的那個故事。
“你死后,唐淼一直不肯嫁人,隨著她年歲增大,唐家人越發著急,逼著她相看了不少次,后來她剃發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