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才八皇子在勾引我,而我”她看著褚晏的眼睛,老實巴交地抬手比劃“犯了一點點天下所有女人都會犯的錯誤。”
褚晏點了點頭,這樣啊。
這個天下所有女人都會犯的錯誤,是指讓人摔斷了右手而忘了左手
想到這,褚晏眸中的笑意卻更深了。
虞秋秋“”
“什么情況聽見別的男人勾引我,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難道是這力度還不夠還是我暗示得不夠清楚,狗男人沒領會到”
虞秋秋不信邪,想再刺激他一番,可還沒待她開口,褚晏卻自行牽起了她的手,帶著她往石階下走,“不用解釋,我相信你。”
瞥見那個仍舊躺倒在地上的人,褚晏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秋秋這是給他報仇呢。
看那情況,赫連云錚之前用箭弩射他的那只手多則骨折,少則脫臼,再嚴重點說不定整只手都廢了,這會兒太醫沒來,估計是怕一不小心加重傷勢,他的護衛都不敢輕易挪動他,只是密不透風地將人給圍了起來。
只是那一圈人墻,能夠隔絕周圍平地上人的探究,卻擋不住像褚晏這般站在高處的。
那赫連云錚估計這輩子都沒遇見過這樣的事情,居高臨下看到他這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褚晏心情頗佳,當真是用盡了力氣克制才沒有笑出聲來。
虞秋秋垂目,看著自己被某人牽著的那只手,手背時不時地還被某人用拇指的指腹摩挲著,神色越發地凝重了起來。
“狗男人不對勁”
她用另一只手扯了扯褚晏的袖子,聲音聽起來似乎很是擔心“八皇子好像傷得很嚴重,我們就這樣離開真的沒關系么”
褚晏拍了拍虞秋秋揪
著他袖子的手,自覺默契地配合著她的表演“放心,不關你的事,他昨日用那手傷我,今日手就受了傷,想來是這寺里供奉的神佛看不過眼顯了神威。”
虞秋秋聽后嘴角動了動。
“借口找得不錯,但就我那作案手法,神仙來斷那也是意外,我還用得著擔心這個”
虞秋秋心里一頓吐槽,末了,又心情復雜地看向了褚晏。
“今天這事吧,它就不得勁”
“狗男人的反應太過平淡了,這絕不是一個男人面對情敵時該有的反應,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
褚晏嘴角抽搐,一陣無言,他從未想過有人會對別人的信任感到不滿意的,虞秋秋這癖好倒是有點異于常人
褚晏若有所思,下到山腳,眼見著就要路過被圍起來的赫連云錚旁,還對自己要不要借題發揮給虞秋秋彌補遺憾進行了一番掙扎,他有點動搖,可當他透過人墻的縫隙對上赫連云錚的視線時,這份動搖卻又立馬被打消了。
若赫連云崢真是夜白,他可能還會緊張一下,可他不是,那他的存在與他而言也就構不成威脅了。
他哪怕是佯裝吃醋,那都屬于是在抬舉赫連云錚。
至于情敵
褚晏的視線從赫連云錚的右手上一掃而過。
那也得虞秋秋喜歡他才叫情敵,不是么
翌日。
虞秋秋在褚晏出門后,睜開眼直直地盯著帳頂,竟是罕見的在清晨失眠了。
想來想去,她還是覺得不得勁。
那感覺就像就像是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地在中間給卡住了似的。
虞秋秋一個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
不行,一般人作案之后不都喜歡再去人面前確認一下么,她覺得,她也應該尊重一下習俗。
唔順帶再觀察一下狗男人的反應。
“小姐您這是要去哪”
虞秋秋吃了幾口早點,匆匆就要出門,綠枝跟在她后頭,問了一句。
“去四方館。”虞秋秋理由充分“昨天我沒抓住八皇子,以至于他摔得那么嚴重,于情于理,我都應該去探望一番。”
虞秋秋走得很快,綠枝幾乎是小跑著才追上了她的步伐,聞言心下感慨,她家小姐果然心性良善,這是在自責呢,怪不得連回籠覺都睡不下去。
綠枝立即寬慰“小姐無需太過自責,八皇子自己突然踩空,您說到底也只是個弱女子,反應不及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想來,那八皇子也是能夠理解的。”
再說了,就她家小姐這身板,這得虧是沒抓住那八皇子,不然指不定人沒拉住,反倒還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一想到那情狀,綠枝就不由得打起了寒顫,那八皇子摔下去只是傷到了手,她家小姐要是摔下去那說不定就是喪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