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節燈會,虞秋秋、褚晏還有虞苒一道去了街上賞燈,不料卻在路上碰見了周崇柯和三皇子。
他倆看上去似乎也是偶遇的,三皇子臉色坨紅,應是在別處已經喝過一輪了,換場子來這喝第二輪,此刻正在盛情邀約周崇柯去旁邊樂坊觀舞喝酒,說什么要是看見有喜歡的姑娘,就贖了送給他。
周崇柯不停推辭,完了三皇子又顛三倒四地打趣起他,說他定是已經有了喜歡的姑娘在金屋藏嬌,要去他府上喝喜酒。
周崇柯“”
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竟是在這跟一個醉鬼掰扯,關鍵掰扯了半天,人根本就沒聽進去。
周崇柯深吸了一口氣,很是無奈,只想趕緊擺脫掉這人,于是,他再次重申道“我沒有喜歡的姑娘。”
話音一落,他心頭猛然一跳,不知怎的,竟是忽然有了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周崇柯僵硬著脖子慢慢轉頭,果不其然,虞苒就擱在站著呢,也不知道究竟是聽了多久。
周崇柯心道不好,趕緊連推帶拽地把三皇子給送進了樂坊里,之后立馬脫身出來,見幾人走了沒多遠,微微松了一口氣,三兩步便追了上去。
虞苒已經氣了有一會兒了,但卻硬憋著什么也沒說,還裝出了副渾不在意的模樣,虞秋秋看得好笑,沒了前世諸般曲折遭遇,虞苒跟褚晏這自我催眠的本事,當真不愧是同出一源,全身上下就屬那嘴最硬。
余光瞥見周崇柯追了過來,思及他最近表現還不錯,虞秋秋便拉著褚晏先行一步去另一邊逛,好給周崇柯制造一個單獨向人解釋的機會,至于他能不能把握住,那她可就不管了。
褚晏覺著有些不妥,被虞秋秋拖走時,不由得發表意見道“男未婚女未嫁,放他倆單獨在一塊”
意見還沒發表完,虞秋秋一個眼神就丟了過去,似笑非笑的。
“這會兒知道不妥了,當初成婚前狗男人追著我跑的時候怎么沒覺得不妥”
虞秋秋好氣又好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沒看出來,狗男人這思想還挺雙標。”
褚晏聽著臉上一熱,閉嘴了
自個兒親妹妹都改跟虞秋秋姓了,人微言輕也不外如是,他與其發表意見,還不如主動棄權。
褚晏嘆了口氣。
算了,這地方人還挺多,也不算是孤男寡女,如此一想,他心上便寬慰了些。
“走吧。”
褚晏拉起虞秋秋繼續往前行去,走到橋頭,看見邊上有賣河燈的,便買了兩只。
他將其中一只遞給了虞秋秋,放走河燈,見虞秋秋并未許愿,褚晏有些意外“你沒有要許的愿望么”
虞秋秋聳了聳肩,神色平常“沒有。”
“沒這必要,我想要會自己弄到手,我弄不到的,求神也無用。”
褚晏沉默,這話聽著自信至極,甚至可以說是狂妄,可偏偏是出自虞秋
秋,竟讓他覺得十分合理,只是
褚晏好奇問“那你去年的時候,在這許了什么愿望”
他記得去年元宵的時候,虞秋秋一個人在這橋底下放河燈,他想過來,還被虞苒那缺心眼的給攔在了橋上。
“去年”虞秋秋回憶了一下,神色忽而變得有些飄忽了起來。
“去年我好像是在這釣狗男人來著。”
思及此,虞秋秋看向褚晏。
“看吧,我說什么來著,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這可不就是讓我給弄到手了”
“都把某人釣成贅婿了,顯然,我成功得不能再成功。”
虞秋秋眨了眨眼,實事求是道“我去年也沒許愿啊,就是到此一游而已。”
“瞧這四兩撥千斤的,一切盡在掌握。”
褚晏“”
沉默。
還是沉默。
他就多余問那么一句
把問題糊弄完,虞秋秋反過來關心起了褚晏來,她用手肘戳了戳褚晏“你剛才許什么愿了”
褚晏心情復雜看了她一眼,轉頭就走。
“誒,你怎么走了”
虞秋秋快步追了上去,跟他講道理“我剛才不就沒許愿么,你用不著這么心里不平衡吧”
褚晏冷哼了一聲。
虧他方才還在那現在想想,這跟魚祈禱漁夫把自己釣上岸有什么區別純粹就是上趕著去自投羅網。
褚晏悶頭往前走,暫時不想搭理她。
沒辦法,虞秋秋稍稍退讓了一步“那不然,你再去買個河燈,我給你當場補一個然后我兩再交換一下秘密”
“不用。”
“真不用”
“真不用”
兩人的背影漸漸走遠,而另一邊,長樂卻氣沖沖地帶人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