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閻王居然這么早就要出去,最近是出什么事么”排在唐淼的后面的孫老三疑惑道。
唐淼“”
她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朝陸行知所在的方向看了去,果不其然,他并沒有往練兵場這邊走,而是上了馬,瞧那方向,似乎是要出軍營。
“呼”
唐淼松了口氣,并且默默挺了挺腰背,嘿嘿,她唐大剛今天又行了
不過,對孫老三剛才提出的疑問,唐淼也跟著好奇了起來。
這大清早的,天才微微亮,行知就急匆匆地出了軍營,難道是真的發生了什么事情
唐淼沉眉思索,想來想去,總覺得這事或許跟押回來的那個囚犯有關系。
廷尉司已經把那人的底細給審出來了
只是想起這個,唐淼的眉頭卻緊皺了起來,似是在努力地于記憶里挖掘些什么。
上輩子,護送使團這事兒路上出了岔子,結果自是沒有抓住刺客,行知也因為這事遭受了牽連,坐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冷板凳,可不知怎的,她之前第一次見著那群刺客時候,就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到底哪里熟悉,她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唐淼的眉頭越皺越緊,幾乎擠成了個川字,直到孫老三提醒她已經開始跑圈熱身了,她這才回神,抬眼一看自己已經落后了前面隊伍一大截,急急忙忙地快跑跟了上去。
另一邊,雖說帶回來的那個刺客的是受和人指使的廷尉司還有沒審出來,但光憑著廷尉司遞來的審問記錄和描述的寥寥幾句刺客行為特征,晟帝就已然是心知肚明了。
可也正因為心知肚明,他才格外憤怒。
“好你個姚世忠”
雖說他的確有意讓姚世忠重新從陸家手中接回兵權,但姚世忠能夠重掌兵權的原因有且只能有一個,那就是的他親自下令將兵權交回了他姚世忠的手里,而不是像現在這般
嘭地一聲,晟帝憤怒地將手里的杯蓋摔了個粉碎,候在旁的總管太監都嚇了個一哆嗦,也沒敢出聲,只用手勢示意了一下底下的小太監趕緊收拾。
看著陛下這憤怒的模樣,總管太監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
還是那句話,有些事情,陛下可以給,但你不能爭,姚家這回怕是真的觸了陛下逆鱗了。
發泄過后,晟帝冷靜了下來,姚世忠豢養死士的事情,他本想留作以后當做把柄,若是姚世忠有脫離控制的苗頭,隨
時都可以收拾他,但現在看來,姚世忠野性難馴,留著他遲早會成禍患。
思忖了半響,晟帝終于心中有了決策。
姚世忠不能留,陸家那小子同樣也不能留,既然都不能留,那倒不如讓其自相殘殺,一并給解決了。
他的眸光暗了暗,而后招來影衛,令其去將姚家和此次行刺使團有關的事情透露給陸行知。
只要讓其聽到了一點風聲,相信以陸家父子的作風,不可能不去細查,到時候順藤摸瓜,發現姚家死士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將一切吩咐完,晟帝背手行至了殿外,眼前宮殿莊嚴連綿,宮中之人見了他,都得匍匐在他腳下,人人都道這是他的江山,他是這座皇宮的主人,可又有誰人知一個皇帝的如履薄冰呢。
唐陸兩家一旦聯手,如果想反,隨時都可以反,這讓他怎能安睡
陸家那小子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可那陸家父子都太有主見了,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不能徹底攥在手心憑他如指臂使的,還不如趁早毀去。
陸行知一連好些天都沒有回軍營,也不知道是在忙些什么,唐淼一邊慶幸著自己身份暴露的危機解除,一邊又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這日,她照例同眾人一道扛沙袋負重跑,跟在她后頭的孫老三說自個兒體力不支,一個勁地扒拉她,讓她慢點。
“現在還只是訓練你就跑不動了,那到了戰場上,你不死誰死還讓我慢點,到了戰場上,你能讓敵人慢點嗎”唐淼頭也沒回,嚴厲得很。
這孫老三她能不知道他極限在哪么,這會兒純粹就是想耍小聰明偷懶
唐淼可不慣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