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他覬覦著首領之位,長河自然也不會因為云生珀而對花間詡敬而遠之,相反,因為花間詡是云生珀的配偶,他對花間詡更加有興趣了。
人類這種生物,一旦失去賴以生存的機械武器,就像獸人拔去爪牙,沒有一點威脅。
看花間詡這副順從的模樣,長河笑了一聲,在花間詡能聽到又不會引起誤會的距離說了一大串獸語。
花間詡做出懵懂的模樣,似是好奇地盯著他看,長河說得愈發明目張膽,臉上掛著惡心的笑,甚至隱隱有了上手的預兆。
花間詡驀然抬頭,越過他往不遠處看了一眼。
長河也立刻往回看去,剛好看到云生珀一邊和獸人說著什么,一邊往這邊走。
長河停住了話頭,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花間詡一眼。
沙丁丁更加堅定了變強的念頭,淚眼汪汪地走過來“殿下你還好吧”
花間詡看了看沙丁丁腦袋上的大包“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
云生珀過來的時候長河剛好離開,見花間詡對一個方向很感興趣地樣子,便問道“還好嗎”
花間詡點了點頭,忽然問道“cyynata6e,是什么意思”
就是一個當面告狀。
云生珀眉眼壓了下來“你說什么”
花間詡“cyynata6e,我說的不對嗎”
云生珀沉聲“誰跟你,說的。”
“一個長的很高,頭發卷卷的,綠色眼睛的獸人。”花間詡眨了眨眼睛,“怎么了嗎”
云生珀語氣有些危險“他還,說什么,你記得”
花間詡照葫蘆畫瓢,模仿著長河的發音,將那些對他重復了最多遍的單詞一一說出來。
聽完,云生珀一言不發地要去找人,走到一半,又轉回來對花間詡道“來。”
花間詡立刻拉著沙丁丁跟著去看好戲了。
長河有一批狐朋狗友,調戲完首領的配偶,正神清氣爽地勾著肩一起喝酒,聚集在這里的差不多都喝得神志不清了,開著亂七八糟的玩笑,不時爆發一陣哄笑聲。
不遠處的人群忽然從兩邊散開,動靜有點大,長河將喝干的酒杯放心,伸脖子看過去那邊怎么了
不知道,有人打架朋友也跟著看。
打架斗毆在好戰的獸族里是常事,甚至算一種好戲,但看著看著,長河察覺到不對。
如果是打架,獸群早就圍上去了,可看那些獸人唯恐不及的模樣,更像在避讓什么,待看清中心的人,長河臉色一變,猛地站起來。
獸群一路從兩邊分開,來不及退后的獸人直接被云生珀一把揮開,摔在地上發懵。
花間詡慢悠悠跟在后面,望向云生珀的側臉,此時的云生珀對他來說十分陌生,為人夫時的平易近人被全部撕碎,只剩下屬于獸族首領的鋒利與危險。
長河意識到了什么,往云生珀身后看去,看見花間詡在朝他微笑,那個笑容和他被抓傷時對方露出的表情一模一樣。
他聽得懂
長河來不得深想,背后的毛發便預見了危險般豎立起來。
“轟”地一聲,長河的臉被云生珀化為獸形的手臂摁進了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