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云生珀幫他蓄滿果汁,花間詡眼中的情緒深了幾分。
原以為進入獸族多少要經歷一番磨難,現在看來至少他這個丈夫,還是非常不錯的。
出了這么一檔子事,云生珀也沒法放著花間詡不管,叫來坦桑看著,沒過一會兒,云生珀又得處理事情去了。
剛才的威懾起了作用,就算云生珀離開,周圍的獸人頂多只是好奇地看他,不再沒有主動上前來。
不過沙丁丁就沒有那么幸運了,一個沒看住,被獸人拎了過去,像玩具一樣摸來弄去。
等花間詡找到他時,剛換上去的衣服又被撕毀了,光著膀子,頭發亂成雞窩,臉上還有幾道可疑的紅唇印。
花間詡掩飾性地喝了一口飲料。
沙丁丁表情愈發幽怨了“想笑就笑吧,我不會責怪你的,殿下。”
為數不多的良心讓花間詡沒有當著沙丁丁的面笑出來“都讓你在家里別出來,活該了吧。”
沙丁丁“我這不是擔心殿下你遭遇不測嘛”
花間詡沉默地看著著他,他們倆,到底誰擔心誰。
沙丁丁羞愧地低下了頭,一個空杯子懸在了他的面前,又懵懵懂懂地抬起了頭。
花間詡晃了晃手上的果汁瓶“蠻好喝的,來一杯”
花間詡沙丁丁和坦桑捧著如出一轍的果汁杯,坐在熱鬧的獸群間。
沙丁丁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好喝。”
花間詡“是吧。”
坦桑默默把果汁換成了酒。
喝過一輪,見沒多少獸人再過來玩弄他們,沙丁丁放松下來不少“殿下,你當初為什么要替咳嫁過來”
花間詡靠在木樁上,將果汁舉到眼前,透過杯子看著熱鬧的外面“沒什么,就單純想來看看。”
沙丁丁瞪圓了眼睛“啊”
“我遇上了創作瓶頸,想看看不一樣的人文風光。”花間詡放下杯子,轉頭看著沙丁丁,“不過我這么說,你理解么”
沙丁丁愣愣地看著花間詡,不知道花間詡本人有沒有察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高傲。
只是為了想看看,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來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嗎
很少有人對他們三殿下有權威的評價,花間詡太神秘了,既不愛機械工藝,也不出面任何場合。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沙丁丁知道三殿下是個有自己想法的人,性格古怪,極其喜好藝術,一旦涉及到這方面,他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變得陌生、可怕,又或許是,令人敬畏
某種程度上說,花間詡也算個偏執的人了。
花間詡望著眼前的熱鬧場景,余光看到了什么,偏過頭去看到云生珀在不遠處獨自走到明暗交界的地方。
火光閃爍,模糊了周遭獸群的輪廓,花間詡往另一個方向看去,哪里有一道一模一樣的身影,正在和周圍的獸人交談。
再轉回視線,獨自一個的那人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所有獸人都有自己的同伴,相互喝酒大笑或者爭吵打架,只有云琥形單影只,偶爾有獸人跟他交談也很快離開了。
他之前就發現了,云琥好像融入不進獸群。
因為脾氣太差恐怕不是,連長河那種獸人都有同伴,云琥長得比他好看多了。
不過這些問題只在花間詡心里過了一遍,就被拋在了腦后,在云琥路過的時候還有閑心打招呼“嗨,弟弟。”
云琥腳步一頓,幾乎從牙齒里擠出一句話“你、叫、我什么”
獸人群里冷不丁冒出這么流暢人族語言就是親切,花間詡沒有受云琥惡劣態度的影響“接納儀式快開始了吧,我已經準備好給你的嫁禮了哦。”
“誰要你的東西。”云琥語氣具是嫌惡,“我不會承認你的,少費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