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去外面,花間詡和沙丁丁玩嗨了,三天之后的晚上才回到聚落,不過前幾天他們已經對聚落輕車熟路了,晚上也不怕找不到路。
云生珀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沒有任何動作就是單純地坐著,聽到門口傳來動靜,便轉過頭去,用淡淡的眼神看花間詡。
“在這干什么呢。”花間詡沒有察覺不對,想起什么,“哦”了一聲,讓沙丁丁把他的畫拿出來。
“今天我們在云崖外面找到了一片瀑布,就在那里玩了一會兒,有好多小動物。”花間詡撩閑似的跟云生珀說著,將畫展示給云生珀看,“說好的,山雀大師的模仿之作,畢竟我也是他的粉絲嘛,你要是不喜歡就送給別人,或者丟了,都行。”
花間詡喜歡畫畫,但畫完之后,就對成品畫本身失去了興趣,出于對藝術的尊重,比起留在自己這里積灰,他更喜歡給它安排一個去處,至于別人想怎么處理它,他都無所謂。
云生珀抬眸懨懨地掃了一眼,卻忽然頓住了目光,盯著眼前的畫看。
山雀大師以幻想畫出名,花間詡的取材地是瀑布,畫中卻沒有一處明顯是瀑布的地方,詭譎的構圖和奇妙的色彩搭配將現實的景色拉進了幻想的領地。
真的很像,除了極個別的細節,說是山雀本人畫的也有人信。
花間詡得意地一挑眉“怎么樣,我就說很像吧。”
他可是刻意改變了一點山雀的作畫習慣,塑造成逼真的模仿假象,在模仿山雀大師方面,他花間詡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這種模仿自己的體驗很好玩,他畫得很開心。
花間詡提了提手里的畫“真的不要嗎”
云生珀想伸手來著,也不知道在和誰較著勁,最終搖頭拒絕了。
花間詡“”
可惡,云生珀是第一個會拒絕他畫的人。
花間詡的天才臭脾氣一下子上來,倏地收回畫“不要拉倒。”
真是一只沒品的鳥。
花間詡氣呼呼地上了床,沒再跟云生珀說話,翻身就睡。
云生珀自然能察覺到了花間詡的情緒,按理來說,他作為雄獸,應該更體貼一點伴侶的,可今天不知為什么,不管是花間詡對他的態度,還是花間詡總想出去的行為,都讓他很不開心,分明之前都沒事。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
第二天,獸人們照例跟著云生珀外出巡視領地。
找到惡魔之后,并不意味著聚落就安全了,獸族沒有統一,他們臨近的其他獸族聚落野心勃勃,此前就時不時要爆發一場搶奪地盤之戰。
只是自從云生珀繼位之后,云生珀通過絕對的實力讓他們安分了好一段時間,不過時間長了,他們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這不,他們在領土邊緣看到了一批正大光明喝水打獵的外來獸人。
一只象型獸人看見他們,還撩起高高的鼻子噴水,漫天的水霧灑下來,挑釁味十足。
兩方勢力瞬間就打了起來。
他們聚落的領土面積,在整個獸族里都是數一數二的,出去巡邏的人很多,但分到這里來的獸人,包括云生珀在內,只有三個。
而外來獸人足足有二十個,這些獸人也是看準他們巡視領土時人數會分散,故意聚集在這里,想要以多勝少,能殺掉誰最好。
本以為會陷入苦戰,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們三個人不僅把入侵的獸人全部趕走了,戰斗結束得還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