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珀“你不該過來。”
花間詡很聽話地停在離云生珀不遠不近的地方,往旁邊的樹枝上一靠,云生珀幾乎能嗅到花間詡身上傳來的清香。
花間詡“首領大人,
我向別人打聽過了,
就算我們不,也有緩解發情期的辦法。”
云生珀眼皮一跳“什么”
花間詡手掌虛虛握著,拳頭中間留了很大一個縫隙,上下滑動了一下“我們可以用手,聽說有就行,既然我是誘發你發情的人,費一點時間,也是可以順利過去的吧。”
云生珀的視線在接觸到花間詡手的那一刻如同被燙到了一般,花間詡的手修長漂亮,骨節分明,跟獸人的手掌比起來,幾乎一折就斷。
就像沙丁丁說的那樣,在獸族眼中人類小小的,很能引起他們的施虐欲,做這種色氣的動作,真的很難讓人無動于衷。
云生珀“你知道自己再說什么嗎。”
“當然。”花間詡覺得云生珀的反應有趣極了,含著笑意的眼睛盯著云生珀,“首領因為我的個人意愿,寧愿自己忍受痛苦那么久,我也不能理所當然地享受著首領大人對我的包容。”
花間詡朝云生珀眨了眨眼睛,唇角的笑意愈發勾人“那天晚上,我很高興首領大人能為我讓步,所以我也想盡我所能,幫幫你。”
云生珀豎起的瞳孔幾乎翻出血色,提醒眼前不知所謂的人類“我是獸族,獸族就會有獸性,我不一定能控制住我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首領大人。”花間詡放輕聲音,一步步靠近云生珀,“是我自己愿意的,如果事情超出了我的預期,那也是我自作自受。”
花間詡在離云生珀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住了,雙手背在身后,像是在觀察什么奇妙的生物一樣注視著云生珀,笑容有些狡猾“不過我相信首領大人不會那么做的,對你來說,我的意愿也很重要,對嗎”
“你不該這么信任我,人。”云生珀嘆了一聲,上前一步緊緊抱住了花間詡,力度很重,卻又很輕,“你會后悔的。”
花間詡“嗯嗯,那就請首領大人在我后悔的時候溫柔一點啦。”
這天的黎明總來得慢一些。
花間詡親眼見到了云生珀失控的一面,光是與他幽深的獸瞳對視,心臟就止不住地猛跳起來,他好像在高空走鋼絲,一著不慎就會失足落入萬丈深淵。
“首領大人。”花間詡泛紅的身體陷入潔白的巢里,聲音都帶著點抖,“酸”
他的手不受自己控制,而被一個更強大的生物牢牢掌控。
比人類溫度高得多的身體緊緊貼著他,他像是握住了一團熄不滅火,越摩擦,火就燃燒地越旺。
云生珀是克制的,但獸人的體質擺在那里,再克制展現在人類面前也依舊有些觸目驚心。
花間詡抽出另一手抵住云生珀的肩膀,聲音差點淹沒成串在呼吸中“休息一下吧,首領大人。”
但手掌間的觸感不再是光滑的皮膚,而是一片羽毛。
花間詡茫然地抬起頭,一只尖利的四趾獸爪壓在離他肩膀很近的地方,那只爪子很大,足以蓋住他的整張臉,他身體又往巢里面陷進
去了幾分。
一根雪白的羽毛從半空悠悠落下,遮住了花間詡一只眼,遮天蔽日的雙翅張開,吞噬頭頂的全部月光,黑暗中,只剩下一雙銀灰色的鷹眼。
云生珀見花間詡愣神的樣子,以為自己嚇到了花間詡,卻在下一刻聽到花間詡的呢喃。
“好酷。”
理智斷線,巨鷹俯下身,銜住了花間詡一縷發絲,寬闊的翅膀向下收攏,將人完全包括在里面,月光從縫隙里灑下來一點,造成了美人與巨獸的驚人視覺效果。
花間詡側過頭,頂級掠食者的可怕氣場讓花間詡本就不平靜的心跳跳得更快,他也分不清自己現在是什么心情。
窒息,恐懼,興奮,或許都有,這些非常規的情緒讓花間詡指尖都在發顫,他也聽到了云生珀的心跳,比他更加猛烈。
他忽然很想為云生珀做一幅畫。
手背觸碰到了什么驚人的東西,激得花間詡理智迅速回歸,花間詡往后退了幾步,想要從四面八方的翅膀中掙脫出來“等等,首領大人,要不你還是變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