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詡覺得云琥的狀態十分不對勁他怎么了
失控了。磷灰很嚴肅地坐了起來,云琥還沒破殼的時候,被紅曜親信丟到了惡魔的地界,后面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我們在人類地界遇到他的時候,惡魔毒素已蔓延到了他的全身,他受到了惡魔毒素的影響,暴躁易怒,像個只會殺戮的機器。后來就算恢復正常了,只要疼痛或者情緒到達一定程度,只要沒有首領的壓制就會失控,就像現在這樣。
花間詡望向那邊的云琥,仿佛看到了曾經在轉播臺上看到過的那個真正的死神梟,蔑視生命,殘忍可怖。
花間詡要怎么做才能讓他恢復
磷灰搖頭除了首領,沒有其他人有辦法。
花間詡云生珀能做什么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雙生子很特殊,他們應該有自己的辦法。磷灰看著云琥此時瘋狂的模樣,眼底深處有著淡淡的恐懼。
只要親眼見過云琥在人獸大戰上的表現,就沒人能拿平常的目光看待云琥,他就是個名副其實的怪物。
磷灰之所以成為云琥在聚落里為數不多可以說得上話的熟人,只是因為大戰的時候云琥救過他的命,抱有感恩知心而已,實際上他對云琥
的恐懼并不比其他獸人少多少。
云生珀一時半會兒可不一定過得來,這樣下去不行,會加重他的傷,得讓他停下來。花間詡往那邊走了過去。
你要做什么,你阻止不了他,他會殺了你的磷灰想要阻攔花間詡,疲軟的身體卻不聽他使喚。
周圍的慘叫和身體的疼痛牽引著云琥的情緒,他的瞳孔縮到極致,幾乎只能看到一片黑色。
他掛著怪異的笑容,肆意屠戮眼前的生命,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那些慘叫是誰發出來的,他只是停不下來。
叮鈴鈴
什么聲音
云琥像環顧四周,卻只能看見無邊的黑與紅,那是他在蛋里的時候看見的唯一景色。
那些毒素滲進蛋殼,鉆進他的身體里,最后和他早就停止的心臟融為一體。
毒素成了他的一部分,而他也因為毒素變成了一個活死人似的怪物。
叮鈴鈴
惱人的鈴聲還在繼續,除了麻木的身體和興奮的精神,他好像還感受到了另一種情緒,那應該算是種負面情緒,卻在此時成了他唯一鮮明的東西。
那種負面情緒是羞惱。
為什么
因為有人竟然敢當著那么多獸人的面,把狗鏈當做禮物送給他,還強迫他戴上。
無邊無際的黑與紅破碎了,變成了溫暖的橙色調,那是篝火的顏色。
他被哥哥強制性地戴上了那條含有侮辱性意味的項鏈,抬頭看去,就能看到那個罪魁禍首的臉,對方看見他,揚起下巴,笑得張揚又囂張。
雖然很憤怒,但那時的他好像不再是怪物了,他有了屬于普通生靈的喜怒哀樂。
云琥驟然回過神,他不在蛋里,他站在山林間,腳下是不知生死的獸人,腳底和手掌都是黏稠的鮮血。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他羽毛根部的黑色也迅速褪下,甚至變成了極淡的淺灰。
他發現自己半邊身體都麻了,而發麻的手臂上插了一只注空的注射劑。
花間詡站在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手上還拿著一把臨時制作的簡易弓,麻醉注射劑就是通過那只弓射過來的。
見云琥看過來,花間詡揮了揮手上的弓“不好意思弟弟,你剛才的樣子有點嚇人,所以得讓你稍微安靜一下。”
云琥身體搖晃了一下,視角里的世界徹底顛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