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琥是見識過花間詡喝醉的樣子的,冷笑了一聲那確實難纏。
所以,怎么了云生珀道。
云琥將視線收回來宴會里有只倉鼠獸人進入了我們聚落。
云琥將自己的經歷說了一遍他很狡猾,我一路追過去,還是跟丟了。
倉鼠本就以靈活見長,那邊枝葉茂盛,跟丟很正常。云生珀望向屋外濃稠的夜色,獵賽結束,聚落之間的實力被重新劃分,有野心的聚落會把目光投向其他弱勢聚落,但敢對獵賽優勝者有想法的,不多。
你是說,紅曜云琥道。
云生珀他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不想放棄吞并所有聚落的野心,獵賽結束以后,他一定會行動起來,明天開始恢復日勤,加大東邊的巡視次數。你再去叫一些人去開個會
云琥聽著云生珀接下來的安排,只是他們在這邊談著正事,花間詡在另一邊“嗚嗚”地吹著樂。
倒不是多難聽,只是有個聲音一直在旁邊,莫名讓云琥靜不下來,過了一會兒,云琥按捺不住了哥,能不能讓他住嘴。
云生珀還沒說話,花間詡耳尖先聽到了“不愛聽出去,這是我家,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云生珀站起來,對云琥道“出去說。”
云琥“哥,你就這么慣著他,遲早有一天他得爬到你頭上去。”
沒想到花間詡也安分了,放下笛子去拽云生珀的衣擺“不吹了,首領大人不許走。”
云生珀輕笑了一聲,拍了拍花間詡拉著他衣擺的手,果真不走了,重新坐下來,還給花間詡旁邊空掉的茶杯填了茶,對云琥道那我們繼續吧。
云琥臭著一張臉,坐了回去。
把全部的事情交代完,云生珀回頭看見等在那里的花間詡,將桌子上的笛子拿起來“還吹”
“不吹了。”花間詡早已有了另外的注意,將云生珀拉下來,湊到對方耳邊道,“我也跟碧璽學了舞蹈,今天晚上跳給你看好不好”
云生珀眼中帶著些許興味:“當然。”
花間詡眼睛一轉,看向了明明已經談完事卻依舊沒有要走意思的云生珀“弟弟,你什么時候走”
云琥“怎么,這也是我哥的家,我還不能在這里多喝會兒茶了。”
花間詡晃了晃食指“你明天再來吧,我要給首領大人跳舞了。”
云琥后背靠在椅子上,雙手抱臂,一副蠻橫的模樣“你是什么金貴的舞姬么,跳個舞還得把所有人都趕走”
花間詡趴在云生珀肩膀上“你還小,這種舞不能給你看,弟弟聽話,乖乖回去睡覺吧。”
聞言,云生珀眉梢微微挑起,帶著些許差異地望向花間詡。
云琥“你”
云琥后面的話被云生珀打斷了,他哥抱著花間詡的腰,看他的眼神帶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敵意“阿琥,回去。”
話語被連番打斷,云琥憋著火氣,這兩人一唱一和的,弄得好像他很樂意待在這里似的,二話不說摔門走了。
云琥走到路上,真是退一步越想越氣,那是他親哥的房子,什么時候輪得到別人趕他走了。
什么舞只能讓他哥看,他偏要看。
云琥腳步停住了,負氣一般轉過身,往回走去。
他們這個種族的巢穴都喜歡屋頂不封蓋,能直直看到月亮,但云琥不一樣,他不愛這種沒有安全感的建屋方式,這種建筑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可能云生珀自己也不知道,這種構造的巢穴,屋檐頂上有一處地方,可以窺伺到里面的同時不讓里面的人發現。
云琥便這樣停在了云生珀的屋檐上,勾欄聽曲似的,曲著一條腿往下看去。
切,不就是普通的跳舞么。
云生珀坐在花間詡原先坐的位置上,目光柔和地看著翩然起舞的伴侶。
一開始只是普通的舞蹈,可隨著時間漸進,別說云生珀,云琥也發現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