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意識到了什么,急忙轉頭對云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啊”
花豹一口咬住了他的半個腦袋,
嘗試性地咬了咬,
血流如注。
“慢慢想,我不急。”云琥退到了樹蔭下,冷眼看著眼前獸戲人的鬧劇。
咬了一會兒,花豹將男人的腦袋吐出來,男人僵硬的身體瞬間復蘇,顧不得頭上的血,手腳并用踉蹌著逃跑“饒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可以幫你去問”
花豹縱使將他撲倒,像是玩毛球一樣將男人翻來滾去,尖利的爪子劃破了男人的身體,痛得男人吱哇亂叫。
一道閃電劃過天際,云琥抬起眸,印出了男人恐懼的面容。
人類的實力有一大半來自于他們的創造性和大腦,失去了賴以生存的機械武器,他們本體比下水道的老鼠還要脆弱。
那段在斗獸場的記憶云琥已經模糊不清了,他唯一記得清楚的是當時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他的生死只是那些人尋找刺激的工具,有比賽的時候被放出來和獸打斗,沒比賽的時候就關在籠子里,不管是看他還是給他喂食,又或者是騎在他身上拍照,都需要買門票,沒有任何尊嚴。
他仇視這群人類,他要昔日他們看他的表情有多輕蔑,現在見到他的眼神就有多恐懼。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男人在花豹的抓下拼命掙扎著,布滿血的臉上全是猙獰,朝云琥吼,“當年開斗獸場的老板只有那幾個,我把他們的信息都給你,窮舉法也能找到的”
云琥抬了手,即將下嘴的花豹甩了甩尾巴,從鼻腔噴出一道氣息,輕巧地離開了。
他走上前,還沒來得及說什么,花間詡的聲音穿過雨幕從遠處遙遙傳了過來“云琥,你在么”
云琥心里一跳,往后看了過去,一道模糊的影子再往這邊靠近。
云琥下意識扭回頭,盯著地上的男人思考要怎么清理現場,不過他很快就停住了。
對方看見了又能怎么樣,他是死神梟,本來不就是這樣的人么。
威武的黑背最先出現,看云琥的眼神像在看某個盡會惹事的同伴,它的身后跟著撐著傘的花間詡。
“你居然一聲不吭地干了件大事,你這樣我可是很難辦的。”花間詡還沒走到,話語先到了。
待看到云琥面前血肉模糊的人類,花間詡身體頓了一下,面色復雜地看著一言不發的云琥“就算再生氣,也不能把人啃成這樣啊,多不衛生。”
云琥萬千思緒被花間詡這一句話徹底破壞“不是我咬的”
“哦,好吧。”雖然這么說著,花間詡眼神沒有變多少。
他就不該期待花間詡有什么正常的反應,云琥“真的不是。”
花間詡點頭“我真的知道了,你不用重復。”
云琥“”
“弟弟。”花間詡指了指云琥垂在兩側半獸化的手臂,“你的翅膀黑了。”
云琥
將手臂藏在了身后“不關你的事。”
花間詡歪了歪頭,云琥又將翅膀往后藏了藏,瞪了花間詡一眼“都說了別看了。”
“你那是惡魔毒素快要發作的征兆吧,首領大人跟我說過。”花間詡并沒有在意云琥的態度,“情緒起伏過大會讓惡魔毒素在血液里加快流動,對腦子不好。來來來,深呼吸,不氣不氣。”
云琥“。”
地上持續傳來奄奄一息的,花間詡蹲下來仔細辨認了一下男人的臉“嗯不認識,他就是讓你去賣藝的老板么,確實一看就不是好人。”
云琥皺起眉“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