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詡忽然就不擔心云琥亂來了,舉了舉手里的紙“那就繼續下一個。”
這個夜晚,注定是某些人的不眠之夜。
他們循著名單上的人一個個找過去,他們也不指望那個男人的就是全部線索,找上門之后還會讓被害者供出新的被害者,名單越來越長。
只是云琥沒有那么好的耐心,事情鬧得越大,對方被驚動的可能性就越高,可直到現在,他們連那人的影子都沒看見。
“弟弟,你還好嗎”花間詡轉頭問沉默不語的云琥。
云琥身上早已染上了血腥,因為放任自己的暴力因子,羽毛根部的顏色越來越濃,從剛才開始,即使沒有獸化,瞳孔也被黑色給完全取代了。
沒聽到回應,花間詡抓住了云琥的手臂,讓他停了下來“你不能再繼續了。”
云琥揮掉花間詡的手,繼續往前走著,心里的惡念不斷翻涌。
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他明明已經很接近了,怎么可能就此停止。
雨早就停了,周圍只有呼嘯的風聲和鞋底踩進水潭的聲音,他們像之前一樣破開某處地方的房門,里面安安靜靜,已經人去樓空了。
花間詡“找到了。”
花間詡翻著名單,找到了房子主人的信息。
伊恒,是個非法制藥的商人,以前做過走私、斗獸場老板等一系列黑市生意,是個無惡不作的死刑犯。
云琥在看到空房子的時候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花間詡在房子里轉了一圈,主人走得匆忙,很多東西都沒來得及帶走。小哈只是警衛犬,做過許多訓練,邊嗅邊走,立刻帶著花間詡來到了一間地下室。
里面擺放著各種藥品,花間詡不太懂藥,不過在某處臺子上看到了熟悉的東西。
惡魔是困擾著許多種族的邪惡生靈,他們產生的惡魔毒素輕則麻痹神經,重則直接死亡。
獸人尚且可以通過強大的肉身自己排毒,最早的時候人類一旦染上惡魔毒素,只有死路
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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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臺子上擺的那只藥劑,分明就是惡魔毒素。
夾雜著濕氣的人類氣息在空氣中若有若無地飄蕩,云琥體表的羽毛瘋狂滋長,隱隱有了四翼鷹的影子。
“咚”地一聲,一個人類在黑暗中從三樓滾落下來,在即將觸碰到地面的時候,一個機械圓球在下方裂開,充氣囊迅速膨脹,將人類包裹早在里面,緩解了下墜的沖擊力。
人類從里面爬出來,看到了攔在面前的四翼獸人“我就猜到是你。”
云琥緊緊盯著面前的男人,他破殼的第一眼見到的就是這個人類,伴隨著電擊和蘸了鹽水的鞭子。
當時的他太弱小了,總感覺對方異常高大,不可戰勝,他噩夢源頭的人類近在咫尺,云琥牙根發癢,有種想親手咬斷對方脖子的沖動“我找你找得好苦啊,父親。”
強大獸族的壓迫感宛如一座大山,壓得伊恒喘不過氣來,但他好歹也縱橫了黑市那么多年,不是其他商人可以比擬的。
“小子長大了,就以為能和老子叫板了”伊恒陰冷的面容在黑暗中顯得更加可怖,“你以為我這些年為什么要研究惡魔毒素,就是為了某天你找上我后,給你準備的。”
當年伊恒在外面走私的時候,偶爾撿到了一顆蛋,那個地方原本是惡魔的領地,人類科技進步之后,把被惡魔奪取的地盤搶了回來。
當時戰爭剛剛結束,皇家還沒來得及派軍隊進駐,他們這群黑市商人就趁著間隙,先把這里有價值的東西洗劫一空。
那顆蛋就是在那時拿到的,惡魔不是卵生生物,這顆蛋的大小也不像是什么動物的蛋,他起了好奇,拿回去當場給砸了。
他以為會看到一個死獸的胚胎,或者單純就是一些流動的蛋液,沒想到出來的是一個活著的獸。
說是獸也不太對,因為他長著一張酷似人類嬰兒的臉,只是有濕潤的羽毛覆蓋在體表,有手,還有翅膀,腳被一雙獸爪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