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他好像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云琥居然又重新在花間詡身上看到了和獸族的格格不入。
獸很少能壽終寢,死于戰爭其實不是什么令悲傷的事情,他們骨子里是好戰的,在戰斗死去可以說是他們獸的歸宿,是再常不的事情。
他們的眼淚會為藝術而流,為尊嚴、不甘、憤怒而流,卻不會為死亡而流。
云琥在族待一段時間,也清楚族是樣的物種。明明比其他種族更具有格的劣根性,卻有著比所有種族都細膩的情感,是個矛盾又復雜的種族。
獸會因為首領的死消極一陣,但很快他們會振作起來,開始自己的生活。
他覺花間詡樣的,應該也是如此,但看到花間詡槍射擊了那么多次紅曜,和此刻的安靜之后,他又有些不確定了。
花間詡比他們想象的更在乎云生珀,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他理解此刻的花間詡,可份理解之夾雜了點莫名的情緒。
如果云生珀沒死,花間詡有可能會因為和哥哥相處久了,知道哥哥隱藏起來的惡劣之后不再喜歡他,或者因為七年之癢,感情升溫之后轉為平淡。
但偏偏哥哥死在了種節點,還是以樣的面貌死的。
他們根本不清楚云生珀在花間詡的地位如何,像一根埋在肉里的刺,平時不會注意,時不時出來刺你一下,惹心煩意亂。
族是很長情的生物,花間詡會不會因此記一輩子。
在一些很短的瞬間,云琥甚至惡劣地在想,云生珀是不是故意以種方式,加重他在花間詡心的地位。
尸體在火留下了灰燼,所有都在此間留下了隱秘的思緒。
那些獸都離開了,最后只剩下花間詡和云琥兩個。
云琥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里,他又不是類,也沒有那些細膩的情感,只是一個想法浮現在他的心頭后消不去了,讓他有些焦慮,如果不問出來,可能會困擾他一輩子。
云琥“其實,算收到了歐泊的求助信,哥哥也可以派我去的,種事我替哥哥做很多,我不怕惡魔毒素,如果當時去的是我,哥哥可能不會死了。”
花間詡“紅曜手里有魂鈴,他的目標是你們兄弟,誰去都一樣,都是死路一條。”
云琥看著他,柴火燒著的噼啪聲在安靜顯如此清晰,有跳躍的火光濺到他們面前,又飛速地暗淡下去“可是我和他不一樣,我不是首領,也沒有心愛的伴侶,不管我有沒有活著,對大多數都不會有影響。”
你會不會也么想,如
果死的是我好了
句話云琥沒有問出口,但花間詡懂了5,他像是第一次認識云琥一樣,望來的眼有云琥看不懂的含。
花間詡張了張嘴,但只是搖了搖頭,重新看著焰火“種會讓所有都不開心的問題,有回答的意嗎”
云琥臉上閃異樣的光彩,但想起來在此刻有些不合時宜,便又黯淡下來“你頭發又變長了,怎么不剪了。”
花間詡“是首領大想讓我留的,他說樣應該會很好看。”
云琥嘴巴抿起,為自己的失言懊惱“哦。”
待火焰燃盡,他看見花間詡一根細枝做的小掃帚將哥哥的骨灰聚集在一起。
他記起來了,類好像是有種火葬之后搜集骨灰的習慣,他們通常把骨灰放進一個黑色的盒子里,然后埋入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