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塤聲在寬闊的房里回蕩著,花間詡半闔著眼,掌間的玉色骨塤空靈悅耳。
這是云生珀為他做的第二個骨塤,他一直沒有用過,云生珀說只要吹響,他就會來到自己的身邊,一聽就是很緊急的情況才能用,所以他基本沒吹過。
今晚他想試著吹奏一下,看看會會有奇跡發生。
一曲完畢,花間詡垂下眸,指尖摩挲著帶著絲絲涼意的骨塤,勾唇一。
怎么可能
相隔萬里也能聽到塤聲的人經了,也再也沒有人在他遇到危險的候來到他的身邊了。
篤篤篤。”
一聲輕巧的敲門聲打斷了花間詡的思緒。
聲音緊慢,像極了偶爾處理事物晚了,怕花間詡責怪,又怕花間詡經睡著了,敢大聲打擾的云生珀本人。
花間詡心里一跳,那道切實際的幻想占據了他的腦海,他沒有下去門,而是盯著門的方向,等待接下去會發生的事。
如果是真正的云生珀,這個候應該是確認了花間詡會給他門,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
下一秒,門從外被人聲地打,一顆腦袋謹慎地探出來,和花間詡腦海中的想象一模一。
花間詡僵住了,緊緊盯著緩步進來的身影。
“啪嗒”一聲,燈亮了。
這是花間詡對房間的改造之一,就算是夜晚,他們房也可以明亮如白天。
下的人顯然被突如來的燈光嚇到了,手臂上的羽毛驟然浮現,抬起頭看到了一瞬瞬盯著他的花間詡。
云琥被花間詡有過激地反應嚇了一跳,吶吶道“我以為你睡了,就自己進來了。”
花間詡盯著云琥看了一會兒“什么事”
云琥舉了舉手上的槍“你忘記槍帶走了,我怕早上醒來的候,有懂事的獸人看著玩亂碰造意外,就拿回來了。”
能產生這種顧慮的,還真像以前毛毛躁躁的云琥。
花間詡“放在那邊吧,謝謝你啊云琥,今天晚上讓你費心了。”
“那我先”走了個字還沒說出口,云琥瞥見花間詡微紅帶點濕潤的眼角,“你哭了”
花間詡別過眼,聲音帶著點正常的
沙啞“嗯,怎么了我心愛的丈夫掉了,哭一下很正常吧”
云琥沉默下來,火葬的候花間詡沒哭,捏人的候也沒哭,現在四下人了才終于泄露出一點自己的情緒嗎
知怎么的,云琥太想花間詡露出這幅模,他怎么能哭呢。
花間詡應該是灑脫畏,會抬起漫經心的眉眼,嘴上說著讓人暴跳如雷的話,然后起來看人,讓人又惱火又拿他沒辦法。
而是現在這,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偷偷哭。
他哥的真的讓對方這么傷心嗎。
云琥干巴巴地道“別太傷心了,注意身體。”
“嗯這還真像云琥你說得話啊。”花間詡有意外地抬起眉。
云琥“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