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的云琥就像一個隱藏在暗地里的沉默打手,那現在就是站在人群里第一眼就能看到的上位者了。
一只手從后面伸了過來,捏住了云琥的下巴,云琥心里一停,看著鏡子里俯下身,面龐近在咫尺的花間詡。
花間詡捏著云琥的下巴左右看了一番,用審視的目光嚴格地從頭到尾觀察了一遍“嗯”
云琥居然緊張起來了。
“勉強過關吧。”花間詡道。
云琥暗暗松了口氣。
花間詡轉了身,云琥看著花間詡的行動軌跡,發現對方居然是想去翻他的衣柜。
云琥站了起來,之前花間詡再怎么折騰,也是拆外部一眼就能看到的東西,翻衣柜這個認知,讓云琥驟然有種被窺探隱私的驚慌感“花間詡,你別總翻我東西”
花間詡轉過頭,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怎么,我是你嫂嫂,是你目前唯一關系最近的人,連衣柜都不能看了。”
云琥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也不知道是被那個點戳中了,走過去攔在花間詡面前“花間詡你能不能有點邊界感。”
說完,云琥的額頭被點了一下,力道不小,云琥被戳地往后揚了揚。
花間詡“不能,別忘了,現在是你求著我留下來,所以你得聽我的,別惹我不開心啊,不然我就走了。”
云琥捂住了自己額頭,是了,哥哥死后花間詡確實跟他熟了很多,但是這個熟悉,怎么看都在往他不希望的方向發展。
云琥
衣服倒很符合獸族傳統,只有一點點布料,很不守男德,花間詡很喜歡,這種衣服可以充分展示身材上的美感。
花間詡挑挑揀揀,將一套衣服塞給他“今天就穿著一套吧,中午有空沒”
花間詡見云琥抱著衣服半天沒動“怎么了”
云琥轉身走了,背影有些急促“沒事。”
剛剛花間詡幫他挑衣服,還有之前為他打扮,就好像伴侶間做的事情一樣。
他們這個種族只有伴侶才會相互打扮。
換完衣服,花間詡掃了一眼云琥裸露的腹肌,上面有銀色的獸紋,連紋理都和他哥哥完全一樣“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中午有空沒”
云琥“有,你要干什么。”
花間詡“和你去買東西啊,衣服,家具,各種裝飾用的配件,里里外外全都要改造一遍,你現在是首領了,給我有點自覺,以身作則啊”
云琥“哦。”
忙活了一陣,花間詡終于回到了自己的房子,仰躺在床上,雙手舉著云生珀的小人,讓對方照在從屋頂灑下來的陽光下。
花間詡搖晃著小人教訓“首領大人,你弟弟也太讓人操心了吧,你平時真的有好好在教育他嗎。”
小人的臉在陽光下明亮起來,花間詡特地將臉上表情刻畫得曖昧不清,在不同角度的光線下,能給人一種不同表情的錯覺,這是他的一點小心思。
而現在小人的臉上,就像有一點無奈。
花間詡獨自說了一會兒,做起來去做自己的事了,情緒的起伏總能帶給他獨特的靈感,死了丈夫后他的創作欲爆棚,搭架子畫畫去了。
只是激情過去之后,只留下他一個人對著畫架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