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詡盯著云琥看,云琥背后繃緊,神情如常“怎么了,看我干什么”
“所以果然是事瞞著我吧”花間詡道,“如果是正常的你,應該會說有病,我有什么事可瞞著你類似于這種惱怒的話語,而不是現在這么平靜。”
云琥表情空白。
花間詡“這么緊張”
云琥搖了搖頭,臉色發白,花間詡還沒有說什么,他自己就已經潰不成軍了,連羽毛根部的毒素都在飛速地上漲“我”
大概是云琥的反應太夸張了,花間詡立刻道“好了好了,我就是隨便說說,你反應太大了,我也沒有立馬想要知道。”
云琥盯著花間詡。
花間詡是看在云琥最近情緒不是很穩定的份上,不想逼他這么緊,左右不會是什么大事吧
反正花間詡是想不出有什么事能讓他自己大驚失色的,看云琥這么緊張,他也當做云琥心理亂反應過度了,畢竟云琥從人族回來就反應怪怪的。
躲過去了。
但云琥并沒有因為花間詡不追究而好過多少,花間詡真的太敏銳了。
就像碧璽說的那樣,他就算能阻止一兩個人不在花間詡面前亂說,但聚落里這么多人,他不可能全部看顧到,他也不可能瞞花間詡一輩子。
可是比他想象中要快太多了,他還什么都沒來得及做,也不知道該做什么。
在此前的試探中,他早已清楚了花間詡的態度,每次試探心就沉了一分,可即使如此,他還是不甘心。
云生珀可以的,他為什么不行,他到底比他哥差在了哪里。
他心里有個不斷讀秒的倒計時,每一天都在無限的煎熬當中,就像他做的噩夢一樣,他的內心在漸漸的扭曲。
云琥的睡眠質量直線下降,加上心里藏著心事,天天做噩夢。
這次他夢到他哥哥。
云生珀身體潰爛,全身流著淋漓的鮮血,可以透過他胸膛上外露的傷口,看到混在里面的黑色毒素。
除了臉,云生珀整個身體都呈現出被惡魔毒素侵蝕的慘狀。
云生珀盯著云琥,臉上中充斥著冰冷,指責他趁人之危,覬覦屬于他的配偶。
云生珀說他暴虐,不懂得正確的愛人,花間詡喜歡藝術,而云琥連鼓和缽都分不清楚,根本沒有辦法和花間詡共鳴,和他這個兄長差遠了,花間詡根本不可能看得上他,不配得到屬于他的配偶。
云生珀惡毒的話語刺過他的心臟,帶著火辣辣的疼。
再然后,花間詡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對方似乎看不見他的哥哥,擔憂地問他怎么了。
云生珀的神情立刻兇狠起來,唯一完好的臉上也出現了腐爛的現象“告訴他我在這里,讓他知道我的存在”
云琥只搖了搖頭,臉色因為云生珀的怒吼更加蒼白了,輕聲對花間詡道“我很好,什么都沒有。”
“云琥,你這個忘
恩負義的懦夫,卑鄙無恥的小人,把我的配偶還給我”云生珀的雙瞳里流出了黑色的血跡。
云琥猛地站了起來,抓著花間詡的手大步往前方走,步伐越來越快,最后改成了跑的。
云生珀向惡鬼一樣如影隨形地跟在他們身后,聲音嚴厲嘶啞“云琥,告訴他我的存在云琥,你要帶他去哪”
兄長的質問聲一遍大過一遍,甚至蓋過了花間詡的詢問聲。
“云琥,你就是這樣報答你的親哥哥的”云生珀說的每個字都化為了鑿在他心上的鑿子。
他知道他哥對他仁至義盡了,他從人類皇族的監獄逃出來后完全被惡魔毒素侵占了身體,全然失去理智,是失散了十幾年的哥哥憑借著當時還很微弱的雙生感應找到了他,幫他壓制住了即將毀滅掉他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