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琥決定要當一個好首領的時候,羊角長老過來看過他,很欣慰地說他很快就會像他哥一樣出色了,他當時把這話當個屁放了。
可看見花間詡此時的模樣,云琥回想起了羊角長老的話,他確實沒有刻意往他哥方向靠近,他是自然而然變成現在這樣的。
真的很像他哥嗎
花間詡臉上復雜,他想說云琥不用道歉,可舌尖擦過口腔帶來的痛感讓他喪失了說話的欲望給你個眼神自己體會。
云琥“你是在說,不用我道歉”
花間詡眼睛睜大了一點真的能體會到
云琥有些好笑,還沒積蓄起來的別樣心思散了個干凈“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是我好像真的能看懂。”
只要根據當下場景揣摩花間詡的想法就好了,不算很難。
“你飯都沒吃多少,餓不餓”云琥問。
花間詡當然餓了,但舌頭一碰到東西就疼得厲害,根本吃不下去,餓就餓了吧,一頓不吃又不會死,花間詡生無可戀地癱在樹腳。
云琥遞過來一杯水“喝口水吧。”
花間詡接過抿了一口,清冽的水劃過舌尖,將灼燒的疼痛壓下去了一點。
云琥關切地湊過來“好一點了嗎”
花間詡伸出一根手指,將云琥的腦袋別了回去。
被野外的蜜蜂蟄這種事到底嚴不嚴重得看運氣,可能沒啥事,也可能有致命的危險。花間詡估摸了一下自身的情況,沒有頭暈惡心,應該沒有過敏反應。
不過保險起見還是處理一下比較好,花間詡直起身,又拿出鏡子查看,這才一會兒的功夫,他的舌頭就紅得不成樣子了,腫倒是沒有多腫,就是疼和麻。
看上去不像是沒事的樣子,花間詡在舌尖上找到了一根留在里面的針刺。
針刺極細,還陷在舌頭這種又濕又滑的地方,非常難弄,花間詡拿著鏡子的手有點抖,半天不得其法,還把自己弄得更疼了。
沙丁丁和小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這里只有他和云琥,他剛往旁邊瞥去,對方就一下子站了起來。
云琥“我來幫你。”
倒也不用那么迫不及待。
云琥眼睛游離,耳鬢上的羽毛不斷舒展又合攏“鷹的視力很好,指甲也很尖細,很適合干咳,我的意思是,我來幫你吧,很快就好,不會弄疼你的。”
云琥說得是實話,花間詡將鏡子一收,朝云琥揚了揚眉來吧。
云琥半蹲在花間詡面前,為了方便接下來的動作,一只手固定住了花間詡的臉。
尖利的指甲觸碰到細膩的肌膚,沒用多少力就陷了下去,柔軟地不可思議。
花間詡用眼神示意云琥別墨跡。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雙方都自愿情況下如此靠近,云琥無端有些緊張,手心都冒了點汗,一截鮮紅的舌尖從唇瓣之間伸了出來。
云琥大腦轟得一
下炸開了,想將這截舌頭含進自己的嘴里,纏住它拖入更深的地方,一定會發出很好聽的聲音吧。
銀色的瞳孔漸深,云琥呼吸急促起來,放縱大腦的想象,指尖小心翼翼地抵到了針刺的地方。
指甲尖端沒有連接神經,云琥卻仿佛能感受到真實的觸感一樣,濕潤溫熱,帶著點甜味,他嘗過這種味道,在很久很久以前。
花間詡蹙起眉,意料中的疼痛卻沒有出現,云琥的指甲冰冷尖細,幾乎沒有重量,發麻的舌頭什么都沒感覺到,對方就退開了。
銀色的絲線在舌和指甲間無限拉長,最后猝然斷開,在陽光的反射下像是激起了微觀世界的浪花,不管是拉長還是斷開的速度都太快了,快到只有云琥察覺到。
指甲上沾了點清透的水漬,云琥耳鬢的羽毛顫得不成樣子,飛快地將手背在身后“好、好了”
花間詡托著臉看他,他還沒什么反應呢,云琥自己先慌不擇路了。
稍微有點好笑。
花間詡唇角還沒來得及掀起,視線移到了云琥下方某個夸張的部位,臉色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