磷灰在收拾桌子地上的酒瓶那就讓他們在地上睡一晚吧,早上醒了自己回去。
碧璽便宜他們了。
夜深人靜,門被敲了敲。
碧璽看向站在門口的男人,指了指旁邊老師在那邊。
云琥踏進了門檻,花間詡沒喝很多,這么久沒回去是在碧璽這里挑手飾。
花間詡坐在椅子上辨認了好一會兒,直到云琥給他從位子上拉了起來,回頭道我先走了。
花間詡離開碧璽屋子,云琥跟在身后。
花間詡“不是說了我可以自己回來嗎”
背后用沉默應答,花間詡轉過頭“怎么不說話”
云琥才發覺花間詡剛才的問話不是在質問他“有點不放心。”
冷風吹來,花間詡感覺自己大腦忽然陷入了混沌,轉瞬又恢復了正常。
花間詡掌心貼著自己的額頭,感覺溫度有點燙“有什么好擔心的。”
此時的花間詡有點不太一樣,溫和了許多,話也多了許多。兩人一路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大部分是花間詡問一句,云琥答一句。
云琥不敢雀躍,他不知道花間詡懷著什么心思。
兩人回到了巢穴內,云琥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前“那晚安”
本以為這就結束了,沒想到花間詡轉過了身,扯了扯云琥的袖子。
云琥不明所以地彎下來一點,花間詡踮起腳,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
“晚安,首領大人。”
花間詡拖著步子離開了,留下原地睜大眼睛的云琥。
云琥手一寸寸上抬,捂著自己的額頭。
剛才花間詡叫他什么,他把他認成哥哥了么,可是花間詡不像是醉成那種程度的樣子。
云琥站在那里像個雕塑,他以為他會震怒會難過,因為花間詡又把他們認錯了,但是這難得的親近讓喜悅壓過了那些負面情緒。
云琥本該在花間詡徹底睡熟后才來的,但今晚的變故讓他忽然無法繼續忍受。
四翼翅膀的獸人落在了高空的睡巢邊沿。
睡在中心的人感受到了身后的微弱壓力,一只手從后面伸過來,摟到了花間詡身前。
花間詡忽然轉過身,變成正對云琥的姿勢。
云琥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平靜的面容崩裂,帶著些許慌張地看向花間詡。
花間詡沒有注意到枕邊人的忐忑,他實在太困了,在云琥怔愣的目光中笑著枕在了對方的手臂上,然后一如往常的,將腦袋埋在了獸人暖乎乎的胸前。
云琥急速跳動的心臟以另一種節奏跳動起來,最后又歸于平緩,以這樣的姿勢抱緊了花間詡。
花間詡一個人從睡巢里醒來。
他昨天做了一個好夢,夢見首領大人過來接他回家了,他們和擁而眠,那種安心的感覺現在心里還暖呼呼的。
云琥從隔壁房間出來“昨天睡得好嗎”
“嗯,睡得很好,還做了一個很美妙的夢。”花間詡揚起燦爛的笑容,“碧璽說得沒錯,醉眠果真的可以助眠。”
云琥好像抓到了出現昨晚變故的線索“醉眠果”